“智者从不信传闻,目见为实。”巫妖妖爽然一笑。
诚然,乃肖某之浅陋也。肖若政为一言所服。
“汝非号蛇莽乎?不信乎?”巫妖妖颇异之。
肖若政于其跃动之思维,颇难跟从,然即刻摇头曰:“蛇莽者,江湖友所赐号耳。”
“原来如此,言归正传,吾知汝有一部甚强之内功心法,与摄政王之内功心法不相伯仲。”
“嗯?”肖若政挑眉,“摄政王告汝乎?”
“然,彼小气之人,吾欲得佳之内功心法,彼不予,故使吾来寻汝。”
“呵呵呵,汝岂谓吾当予汝乎?”肖若政笑矣,然笑声中无一丝温度。
“吾非来碰运气乎?”巫妖妖耸肩。
肖若政气息瞬冷,眸中暗红色聚,有即刻出手毙巫妖妖之冲动。
“巫大小姐,吾不喜戏言。”
“吾亦不戏言,吾与汝赌之何如?”巫妖妖视其琴谱。
“吾不欲与汝赌,请便。”肖若政已无兴致。
“若吾言吾能弹汝之高山流水邪?”巫妖妖知此男无耐心,亦确开不起戏言。
“高山流水自三年前问世,已多人摹仿,能弹甚厉乎?”肖若政阴鸷地盯巫妖妖。
“若吾能弹胜汝邪?”巫妖妖咧嘴一笑。
肖若政目猛眯,随呵曰:“巫大小姐真自信甚矣。”
“不敢当,吾不但能弹胜汝,吾尚能助汝补此残曲,更能赠汝一曲绝世名乐。”巫妖妖浑身散强大之自信。
“汝欲交换吾之内功心法?”肖若政觉巫妖妖真非戏言。
“诚然,然吾知此微能动汝,此仅吾之一点诚意耳。”巫妖妖耸肩。
“巫大小姐有携琴来乎?”
“无,吾久未触琴矣。”巫妖妖视其琴道,“可借汝之乎?”
肖若政瞬觉巫妖妖脑有点不正。
久未触琴,尚大言不惭邪?其宜犹在戏言乎?
纨绔大小姐殆不知死字何写乎?
然,此女之行为举止言语真奇,不似常人。
肖若政取琴上置于巫妖妖之前。
高山流水此名曲其可谓滚瓜烂熟,自幼之必修课。
肖若政视巫妖妖之手置于琴弦上,挑拨数下。
使其蹙眉,此手势真为能弹琴之人乎?
此女若真为戏其,其肖若政必沉塘麓湖,纵东方璃来亦救不了其。
忽而,巫妖妖猛吸气,对肖若政露齿一笑。
纤细之指顿灵,低沉好听之音节起,犹如顽皮之精灵似之。
琴声委婉而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川流不息,节奏大气明朗,低音如歌如泣,阴阳顿挫,曲折多变,催人泪下。
肖若政眼前似浮现那个绝美温柔之女子,心头之酸涩涌上来,目皆有点湿润。
琴声尾声方落,巫妖妖感叹之一言使肖若政猛地回神,抬头震惊万分地视向眼前此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