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我来。”侍卫低声说道。
姜子鸢会意,点了点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踏上二楼后,侍卫并未停留,而是继续领着她往更高层走去。
姜子鸢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疑惑——若不是确认此人是萧渝的贴身侍卫,她几乎要怀疑是有人设局,意图将她引至僻静处图谋不轨。
直至侍卫将她引至五楼的一间雅间,姜子鸢方才稍稍安心。
永宜楼三楼以上的雅间向来需要提前预定,可她却没有提前安排。
是萧渝早早就订下了这里,还是凭他的身份,轻易拿到了这间雅间?
“小姐请稍候,公子说他稍晚便到。”侍卫说完便退了出去。
姜子鸢摘下面具,打量这雅间的布置。
比起之前在四楼遇见萧淮时的那一间,这里显得更为奢华精致。
她不禁暗想:有权有势,果然不同。
尽管她的药铺、粮铺和客栈都赚了不少银子,她却从不曾来这等豪奢之处用膳。
她自小尝遍了饥饿的滋味,明白钱财来之不易,从不愿在享乐上过于挥霍。
但如果这是她与萧渝的约会,她是很乐意花钱的,不管多少,只要两人高兴即可。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萧渝才姗姗来迟。
他一进门,目光便落在盛装打扮的姜子鸢身上,再也移不开眼。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姜子鸢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小声问道。
她自然明白他在看什么,可那目光太过炽热,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
更何况,某人今日的打扮也格外出众——竟换上了一身她偏爱的白色衣袍。
萧渝素日多穿玄墨深色,凛冽如刀锋,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此刻一袭白衣,却柔和了眉宇间的锐气,竟显得几分难得一见的温润与翩翩。
这身白衣,显然是从军营出来后特意换上的。
“有。”萧渝一本正经道,目光仍灼热地停在她脸上,“沾了橘子的果粒。过来,我帮你擦掉。”
姜子鸢知道他是信口胡诌,坐着没动。
“真不骗你。”他语气诚恳,眼中却带着笑意。
姜子鸢下意识抬手要去擦嘴角,可指尖还未触及,萧渝已来到她身旁。
未等她反应,他的指腹已轻轻抚过她的唇瓣。
接着,她果真看见他指尖拈着一小粒橙黄的果肉,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这么窘迫的模样被他瞧见已够难为情,竟还是他亲手替她擦去的!
她还要不要颜面了?!
“不必不好意思,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萧渝调侃道。
姜子鸢一听,顿时又气又羞。
什么叫“什么样子他都见过”?他们明明没有……那样过!
这人脸皮也太厚了,总是胡说八道,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你给我正经一点!”她瞪向他。
萧渝低笑一声,将她一把抱起,自己坐到她的椅子上,顺势将她揽在腿上。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姜子鸢只觉得一阵痒痒麻麻,脸颊顿时更红了。
“子鸢说说,本公子哪里不正经?”萧渝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一只手轻轻在她腰间摩挲。
姜子鸢身子微微一僵,哪还敢继续跟他辩,只好软声道:“二公子是正人君子,风度翩翩,怎么可能是那些不正经之流?”
萧渝听得笑出声:“这话本公子爱听。”他目光柔软地望着她。
姜子鸢今日的打扮,他很是满意,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将她搂在怀中好好亲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