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哎呀,忘了。”
陈流火皱起了眉:“……”
“骗你的,洗了。”张安竹笑了,冲他举起双手,指尖还有残留的小水滴,接着又说,“我发现你还真挺洁癖的,不影响生活吗?”
“我发现你还真挺少见多怪的。”陈流火漫不经心地回,“我告诉你,我这只能算是爱干净,你没见过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什么样子。”
“是吗?”她饶有兴趣地挑眉,“那你说说,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什么样子?”
“我有个表哥是做医生的,他家里每次来了客人,等客人走后,客人碰过的所有家具,包括地板,一定要擦,擦完以后,还要再用酒精喷三遍。”
“啊——”她的眼睛和小嘴张成了三个“O”,“这么夸张?”
“没有任何虚构成分。”陈流火说。
张安竹点点头,“果然全靠衬托啊,我现在觉得你还好了。对了,爱干净的人应该有梳子吧,能借我用一下吗?”
陈流火犹豫了一秒,说:“在柜子的抽屉里,你自己拿吧。”
背对着陈流火,张安竹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认真地梳理她的长发。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那头快要及腰的黑色长发正微显蓬松凌乱地散在她的后背与香肩上,她握着梳子,一下接着一下,让它们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柔顺笔直。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轻柔优雅,如一首舒缓优美的乐曲。
陈流火正打算去刷牙洗脸,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