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没有回应，只是阴沉着脸色。

等到蔡靖彻底离开，陈辰便嗤笑了一声，“贪生怕死，遇事就跑，怪不得沦落至此。”

姜振宇抬眼看了他一眼，“沦落至此？那等到尘埃落定，你我，又会落到什么地步？”

陈辰点了根烟，扣上了衬衫的纽扣，“会有办法的。”

说完这句话，陈辰就离开市城。

姜振宇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他也就这么静悄悄的坐着，香烟一根接一根，抽完一包，索性从柜子里拿出一整条来。

他从下午做到傍晚，晚霞落下了，也还是没有什么行动。

他熄灭手里的香烟，起身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打开了一个密码箱，拿出了一本电话簿。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电话是真不想打啊……但让盛源坐在海东市的第一把交椅，恐怕往后海东市也是永无宁日。”

姜振宇眼神复杂，这一刻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黎民，还是为了自己头顶的乌纱帽。

也许，都有。

他看了一眼电话簿上没有名字的一行电话，神色纠结。

与此同时的陈辰，离开市政府后就一路开车去了市里。

一路上，王充不断的在打电话，陈辰一个也没接。

现在的局面，最为难的除了陈辰和姜振宇，就是王充。

原以为胜券在握，高调入局。

结果盛源出其不意，不仅稳住立威化工厂，而且换了更有力量的金主，重新抓稳了龙兴市的化工厂行业，半壁江山！

王充此刻，那是进退两难！

陈辰还是没有接电话。

他看了一眼手机，笑骂道：“现在给我打电话如果有用，我就不用去市区！”

他将王充拉黑，直奔柯十栋的住所。

“柯总，您有空吗？”陈辰在他家附近打了电话。

“是因为今天下达的文件？”柯十栋语气淡然，似乎早立刻就知道了这件事。

陈辰眉梢一挑，心里感觉有些异样，总觉得不对劲。

但他也没有深究，“柯总，您原来已经知道了，那现在方便聊聊吗？”

柯十栋爽朗地笑笑，“行，去我公司。”

陈辰答应了一声，到了地方就看到了柯十栋，正在一位年轻女秘书的陪伴下坐在大客厅。

陈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这漂亮的女秘书。

“上一次的秘书已经换了，陈阳在我这里待久了，眼高于顶，我怕他得罪人。”

像是看出了陈辰的疑惑，柯十栋自顾自解释了一句，“今天下发的文件具体内容是什么？盛源用了什么路子，能让你们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