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增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怒火之下,隐隐有些狰狞。
那似要吃人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群臣之首的魏庸身上。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道:“说说吧,现在如何了?”
一袭紫袍的魏庸面色凝重道:“刚刚前线急报,魏源率武卒与十万秦军大战,秦军不敌而退。”
“魏源将军思及秦军攻伐我魏国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且与我军对峙有诡城数月,必定粮草不足,士心颓靡,是以率军追击。”
“不料蒙骜奸诈,设伏于庆阳谷,我军一时失察,中了埋伏,魏源将军当场中箭而亡,覃治将军率众拼死杀出重围。
此战武卒损伤惨重,只有五万余人受伤而回,其余皆被伏杀。”
话至最后,魏庸声音沙哑,满是悲痛之色。
“砰!”
太子增尽管早就知道结果,此刻听魏庸说起,依旧怒火盈胸,忍不住一脚踢翻身前长桌,豁然站起,冷声道:
“十二万大魏武卒,一战损失过半,魏庸,本殿下将魏武卒之军权尽数交予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魏庸老眼之中,满是愧疚之色,隐隐有热泪凝聚,悲痛道:“是老夫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增怒斥道:“你当然该罚!”
虽如此说,但他到底知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怒问道:“前方那十万秦军呢?伤亡多少?现况如何?”
魏庸道:“据覃治将军回报,秦军伤亡两万,如今酸枣城、燕城、虚城如今已被秦军攻占,秦军虎狼之心,趁武卒几无再战之力,已然兵临长平。”
“呵呵,”太子增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道:
“秦军上月刚夺走氏篸、有诡二城,如今又连占数城,甚至连我大魏曾经战功赫赫的魏武卒,都战亡过半,伤者无数,无力再与秦军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