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贾敬一俟听见要银子,眉毛都拧到了一起,当场炸毛,从椅子站了起来,冷笑道:“你说甚,再说一句。”
贾蓉立时被老爷那双凶残的目光给吓懵了。
一哆嗦,坦白了。
“太爷打发儿子过来,要拿一千两银子。”
听见是父亲要银子。
贾珍的滔天怒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也马上泄了火,遂落坐回去。
因命下人去唤赖升,拿一千两官票过来。
忽而,贾珍想起贾蓉多说了三百两。
霎时从椅子站起。
“该死的孽畜,囚攮的忘八,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这都学会了狐假虎威,打着太爷的皮,骗到你老子跟前来了。”
啐骂毕。
贾珍刚想动手去摔打贾蓉,后又念起他不日大婚,加上一会贾蓉还有去见太爷,遂作罢。
然则,一时忍不下这口恶气,因命守在门外的小厮进来。
“啐他。”
那小厮方才在门口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又素来情知老爷脾性,若他不遵令啐小蓉大爷,那他指定没好果子吃。
小厮只能硬着头皮,学着老爷平素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上前,照面啐了小蓉大爷一口。
“问着他。”贾珍坐下端茶。
小厮垂眸低眼,“爷都快没钱过年,你倒来骗爷的钱。”
贾珍挥手,那小厮抱手,躬着身子告退出去。
“一会拿了官票给太爷,马上滚回你院里去,再把你的体己银,拿六百两过来,倘或不然,可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