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光是城里就有上万人守城,那他这个攻城方不得拿出几倍的兵力去攻打?他手里哪有那么多兵。
更何况,鲁锦还有巢湖水师在侧,康茂才要是真的敢率几万大军直抵庐州城下,巢湖水师就能从侧翼上岸,绕后截他粮道。
打是不可能打的,但如果等着朝廷命令下来,他又不能不管。
现在鲁锦还在加固城防,鬼知道他到时候凑齐了兵力过去,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城墙......
看着康茂才一副发愁的模样,包毓又上前谏言道。
“使君可是在担心无法向朝廷交代?”
康茂才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书生竟然能猜出自己所想,当即问道,“你有何良策助我?”
包毓当即说道。
“庐州贼势甚众,剿贼非朝夕之功,但朝廷若是问起,使君又不能没有交代,小生以为,不如趁着那贼兵元帅接应赵普胜之际,截杀此獠。
“那赵普胜才是巢湖红巾明面的首领,更是朝廷明令通缉的要犯,若使君拿到此人的头颅,便对朝廷有了交代,庐州之贼则可徐徐图之。”
康茂才闻言眼前一亮,刚才听到鲁锦的种种反应,一下子就让他愁的不行,居然忘了赵普胜这茬。
对啊,在朝廷眼里,赵普胜才是首恶,那鲁锦是谁?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听都没听过,只要砍了赵普胜,他非但无过,还有大功。
毕竟庐州城是左君弼丢的,跟他康茂才有啥关系,我还砍了赵普胜,这能不是大功吗?
到时候把赵普胜脑袋交上去,朝廷肯定还有封赏,那自己正好可以趁机扩军,等手里兵多了,再对付鲁锦的时候就更有把握了。
想通此中关键,康茂才顿时笑了起来,拉着包毓亲近道,“毓秀真大才也,你可有官身?”
包毓摇摇头,“并无。”
康茂才见状当即招揽道,“我虽是淮西宣慰使,却也有都元帅的军职在身,按例是可开府的,毓秀乃庐州士子,如今既然回不去,可愿暂留我身边做一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