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之间,玄晖于不死山中又待了整整十年。
十年间,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教导自己的开山大弟子,以讲道的方式开拓后者的视野,同时接引诸天道则洗礼,助其更好的吸收太初命石的力量,以铸就不世筑基。
玄庚与寻常的修士不同,作为天眷的圣灵,又还在仙胎的包裹之中,他是不必担忧久在大帝身边,被成道者的神则浸染的。
相反,诸天道则的垂落,等若天意的另类垂青,天帝所在,其间更是汇聚了冥冥之中的宇宙大势,可以加速玄庚孕育的进程。
因此,师徒二人就算是朝夕共处,也不会产生什么问题,更不会影响玄庚未来的道途。
而这期间,恰好也让玄晖过足了当师尊的瘾。
要知道在此前,玄晖从未收过弟子,也不曾在人世间留下过子嗣后裔,因此,他虽为一族之主,却很少将自己代入到长辈的身份之中。
此番,初次收徒,日夜传道解惑,倒是让玄晖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长辈了,此等天伦之乐,竟是有些让他沉溺其中。
可惜,还未曾圆满的玄庚是无法真身出世的,这倒成了玄晖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更加可惜的是,玄晖的快乐时光有些短暂了。
很快,十年时光过去后,玄庚已经完全吸收了太初命石中蕴含的仙精力量,又因为玄晖常常引动天地万道为后者洗礼,竟让玄庚一个仙金圣灵的仙胎感到力量饱和了。
过于壮大的本源,需要玄庚以足够的时间来消化与掌控。
因此,在一番思索之后,玄庚于仙胎之中沉眠了,元绪古尊亦在不久之后进入到了最深沉的休眠之中,以延长命元。
至此,玄晖恢复了四千岁孤寡老人的状态,有些无所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