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她就是这一天进的宫。”越清古突然说。
“你有想过带她走吗?如果她要的真的只是你的话,你会带她走吗?”方觉浅问道。
“不可能的,带她走,就是置越城几十万百姓的性命于不顾,殷王会为了她,屠城的。”越清古扬了扬唇角,笑着道:“我身为越候之子,岂能如此自私?”
“好在你还说了句人话。”后面传来王轻候的声音,他端了酒杯站在方觉浅另一侧,淡淡地望着湖面:“天下有一个为了她生灵图炭的男人就够了,再多一个,王后可真当得上一声祸国殃民了。”
越清古看了王轻候一眼,只笑了笑,没说话,指着湖面上一艘最大的坊船道:“那应该就是殷王的船了,你要见王后,是我替你引荐,还是你自己过去?”
“你怎知我要见她?”
“除非你希望看到季铮死在殷安手里。”
“你知道的倒挺多。”
“没办法,我妹妹可是祸国殃民的妖后啊。”越清古笑着道,饮尽了杯中酒,他将酒杯掷入湖中,道:“还是我替你引荐吧,否则你怕是又要用方觉浅作饵,让王后叫你们过去了。”
“你倒会心疼人。”
“比你强点。”
方觉浅站在两人中间,感受着双方这一言不合就能随时干架的气场,悄悄蓄了力,以防他们两个真打起来,她也好一个干翻俩——劝架。
感概一万遍,这都什么女人?
好在没给他们两个干架的时间,殷王的船越靠越近,越清古见了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王上,王后,臣下有礼了。”
“哥,你怎么在这?”本是怏怏地看着这湖景的越歌,一见到越清古立时喜笑颜开,脱离了殷王怀抱,冲越清古挥着双手。
“来游湖。”越清古隔着湖水道。
“你来我这儿吧,我陪你游!”越歌笑得发自真心,殷王在一旁看了也只是摇头笑。
“不了,我是来陪朋友的。”越清古拒绝道。
越歌这才看到他身边站着的方觉浅,脸色一沉,再看到王轻候,脸色才好点,打起笑容道:“那我上你那儿去,来人啊,架板子,我要过去!”
“越歌,这太危险了。”殷王拉住她,这两船之间架个板子她走过去,一个不慎怕是要掉进湖里。
“我要去!”越歌挣开殷王手心,招呼着下人赶紧拿板子过来。
殷王无奈,先叫下人退下,自己抱起了越歌,足尖轻点船舷,跃到了方觉浅他们船上。
方觉浅又在暗中估了估,殷王武功还成,底子不弱,弱了也经不起这么多年的酒色侵蚀,但是,仍不够自己打的!自己可以打殷王这样的三五个不在话下!
她正这样暗戳戳的计量着,殷王搂着越歌已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