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家女子，或许欲便是欲，爱便是爱，一向洒脱的陈敬亭并不会迷惑。

但是面对璃儿和未儿，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欺骗她们，也无法欺骗自己，看着璃儿那微微失望的眼神，内心更是愧疚。

便搂着璃儿轻声道：“是我贪心了，对你不住。”

璃儿便偎依在他怀中，柔柔道：“原也不是哥哥的错。这三年，姐姐的表现，我都看着呢，我知她的心思，也知你的想法。你没有骗我，更没有对不住我，我很开心……”

她便这般痴痴说着，眼中莹润出光泽。

一时按捺不住，便在陈敬亭怀中轻轻拱着，呢声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去年的时候，我和姐姐说过这个。”

嗯？

陈敬亭一怔。

便听璃儿道：“姐姐说不可能。”

陈敬亭：“……”

真奇怪，此间世原也不是必须一夫一妻，修行中人更不是必须一个道侣，末日之下，生存大于一切，便更无谓此等事。

却不知为何，未儿和璃儿偏执拗于此。

或许，这便是爱情必然的表现？情愿不要，不愿分享？

陈敬亭便无语着。

若问他自己，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怀疑着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她们？否则怎会如此贪心？

这内心的矛盾让他默然，直至不远处那一道银色身影的出现。

江未儿穿了一袭银色皮衣，她总是喜欢穿劲装，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立在那里，如秋日月光，自带高洁之意，更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意，只是星眸中闪耀出的光辉出卖了她那伪装镇定坚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