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勾起菲薄红唇,不屑地冷笑,“难道我还要把结婚证拿给你看?你和我薄凛算得上是朋友,但你也清楚道上的规矩,朋友妻,不可欺。”
罗列抹掉嘴角的血迹,认命地说,“好,我罗列认错。我在南山市的港口全都转交给你,日后绝不会出现在南山市。”
薄凛慢悠悠地走回陆温暖的身上,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但你并未补偿我的夫人。”
罗列连滚带爬地来到陆温暖的面前,谄媚地笑道,“薄太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陆温暖定定地看着罗列。
刚才,他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现在他跪在她的面前摇尾乞怜,这就是权势啊!
只要谁手中有了权势,就能将其他人踩在脚底下。
陆温暖自嘲地笑起来,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当年指使你的人是不是陆诗韵?”
在这种时候,罗列只顾自己的生活,连连点头回道,“是!”
“那在校园散布谣言呢?”
“也是她。”
“那栽赃我是会所服务员,说我涉嫌卖/淫,也是她吗?”
“这事我就不清楚,但她估计没有那么多大的权势。”
陆温暖已经没有什么想再问了,缓缓地闭上眼。
人性太过险恶,终究让她心灰意冷。
罗列战战兢兢地仰视着薄凛,说话的语气磕磕巴巴,“薄...薄总,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薄凛朝着薄二递了一个眼色,面色平静如水地说,“罗总也承认自己错了,那就留下右手当作教训吧!”
“不要,我求求薄总放过我......”
薄二走上前,用胶布封住罗总嘴巴,后面的保镖走上来,硬是拖着罗列走出包间。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豪华包间只剩下陆温暖和薄凛。
屋内恢复了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陆温暖亲眼看着薄凛处置罗列的狠辣手段,内心对他的惧怕更盛。
脑子响起一个声音:你赶紧离开。
她遵从大脑的指示,头垂得更低,下巴缩进衣服的领口,“我哥哥为了救我,遭到那些人的殴打,我想知道他伤得怎样。”
说完,她鼓足勇气站起身,便要离开。
突然,一只强壮的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
陆温暖鼻尖嗅到霸洌的沉木香味,惶然地抬头对上薄凛漆黑如夜,深邃如海的冰眸。
“你还要做什么?”
他冷冷地睨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我们都演戏,那么就演全套吧!”
她忐忑不安地咬住嘴唇,不动该说什么,也不知做什么。
他不容置喙地命令,“搂住我的脖子。”
陆温暖心里百般不愿,还是伸手搂住薄凛的脖子。
薄凛抱住陆温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正好撞着火灾的报警声,一大帮人往外逃窜。
在慌忙的人群中,他徐徐地行走,尽显世家公子哥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