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后天就要回南城,老曾也打来好几次电话探口风。
陆温暖真的急起来,再次询问薄二,“最近薄先生很忙对吗?”
薄二目光闪躲,神色不自在地回道,“嗯,挺忙的。”
陆温暖瞧出薄二的不对劲,语气锐利上几分,“薄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
薄二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少夫人。
陆温暖不由地急起来,跺脚追问,“你倒是说到底怎么了?”
薄二犹豫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不错,更何况少爷住院了,尽管薄大在身边照顾,但终究比不上女人。
最终,他决定托盘而出,“前天深夜,薄先生遭到伏击受伤了。”
“伤得重吗?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陆温暖焦急地披上外套,大步往外走,坐上车。
难道薄凛受到她的事情牵连受伤的?
但陆荣生应该不敢得动薄凛,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车子驶向市医院,陆温暖随着薄二快步走到vip病房。
病房外有两个保镖在守候,里面又有两个,其中有个是薄大。
薄大看见薄二带着陆温暖过来,不悦地质问,“老二,你怎么过来了?”
薄二终归是老二,还是从内心里惧怕薄大。
旁边的陆温暖出声解困,“我命令他带我来的,薄先生好点了吗?”
薄大半鞠躬,不卑不亢地回道,“夫人,这是机密,恕我不能回答。”
但陆温暖能从听出语气中暗藏几分敌意。
然后,薄大严厉地瞪向薄二,“医院的病毒多,少夫人身体尊贵,你快点带着少夫人回去。”
往日里,陆温暖都是温顺柔和的性子。
但她实在担忧薄凛,凝沉着脸严肃地说,“我想要见薄先生。”
说着,她硬要往病房里面闯进去。
薄大是练武之人,敏捷地伸手阻拦下来,“少爷正在休息,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陆温暖直直地盯着薄大,斩钉截铁地道,“我要进去。”
可能她跟了薄凛两个多月,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出几分气场。
薄大被她强大的气场唬住了,不过仅仅是一瞬间。
他身子堵在前面,朝着薄二下令,“薄二还不拉夫人出去,前晚你泄露了少爷的行踪,现在都没洗清你的嫌疑。”
薄二心虚地摸着鼻尖,也劝说起来,“少夫人,我们走吧!”
陆温暖终于听清暗藏的意思,也明白薄大的敌意来自何处。
前天,陆温暖追问过薄二有关于薄凛的行踪,后来薄凛就出事了。
刚才薄大的话虽是说给薄二听的,其实真正想要说给她听的。
如今,陆温暖成为出卖薄凛行踪的嫌疑人。
她识趣地不再闹了,转身要离开。
这时,里面传来冰凛的责备声,“外面怎么了?”
薄大赶紧回应道,“对不起打扰了少爷,刚才我和护士在说话,现在她已经离开。”
在他薄大的口中,她成为护士。
陆温暖放轻脚步,跟着薄二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哼!”
一道凌厉的冷哼声响起,“近段时间,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竟学会欺瞒主人的手段。”
薄大双腿一软,噗通地跪倒下去,“少爷,我错了,我是担忧你的身体,不想让人吵着你休息。”
声音冷得能渗出冰快,“谁让你擅作主张,你想要当我的主子啊!”
薄大的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哐当哐当地磕着地面,“我岂敢那么做。”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陆温暖听着心突突地跳起来,真担心薄大额头都给撞破了。
“外面的那个女人滚进来。”
薄凛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地狂傲。
不过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伤得并不算重。
陆温暖看向跪在地面的薄大,心有不忍地说,“你起来吧!”
薄大并未回应,还是一下又一下地磕头,额头都磕得出血。
她清楚自己说话没有分量,在薄大的心目中算不得主人。
于是陆温暖不再多说,扭动门把走进里屋。
薄凛穿着崭新的蓝白格子病服,明明很沧桑又难看的衣服,但穿在他模特般的身材,出奇地好看。
就像是定制服一样般服帖,帅气十足。
他优雅地坐在病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那双艺术品般精致的手在键盘飞快地敲打。
那个精神状态完全不似病人。
陆温暖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小声喊道,“薄先生。”
薄凛淡淡地瞥了一眼陆温暖,冷嘲起来,“刚才你不是说话很大声吗?现在又小得像蚊子叫?”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仍能听见外面砰砰的声音。
“薄先生,你能让薄大别再磕头吗?”
毕竟薄大做着本职工作,因她得罪薄凛,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内心难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