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生大声反驳,“我没有罪,案子早就结了。要是真的是我做错了,早被调查,甚至判刑坐牢了。”
陆诗韵也抓住最重核心的问题,“案子早结了。难道你是质疑政府的办事能力,冤枉你的父亲?”
杜美翠也嚣张地扬起下巴,“你休想用这种手段来逼迫我们,我们就是没罪。你污蔑了我们,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
陆温暖冷冷地看着厚颜无耻的一家人。
果然是一家人才会进一家门。
这时,警鸣声响起来。
由远极近,还有闪动的灯光。
一帮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下面堆积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他们走到陆荣生的面前,严肃地说,“陆荣生,杜美翠,你们涉及做偷税漏税,非法融资等违法事件,请你们回去配合我们一起调查。”
陆荣生坚决否认,“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员工亲自报警举报你。”
“不,不可能。”
陆荣生抗拒地挣扎,想要挣脱出来。
旁边的杜美翠也出声说,“你们别抓我的丈夫,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把我抓回去吧!”
要是她和丈夫都进去了,女儿该怎么办?
那不如她把所有的罪行都顶下来,还有人能照顾女儿。
陆荣生也大声喊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把我的老婆。不对,我和她早就离婚,你们把杜美翠带回去。”
一股寒气从脚尖直往上蹿起,陆温暖没想到陆荣生竟然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
她终于明白陆诗韵的忘恩负义来自哪里,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工作人员冷声道,“你们两个都要随我们一起回去。”
陆荣生还想反抗,但他整个人都控制住,双手也被锁住,遭两人强行扭送进了车。
记者们不停地朝着陆荣生和杜美翠拍照。
陆诗韵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直至父母的消失在车里,记者们随着车子一起离开了。
陆诗韵才回过神,爸妈已经被抓走了,她要依靠的树已经没有了。
她再顾不上什么,侧目阴狠狠地瞪向陆温暖,“你毁了我的一切,害得我一无所有。”
原本是热热闹闹的剪彩仪式,只要城东如其开发,父母就会给她两个亿。
她能拿着钱在南城买一栋豪华别墅。
那样能为她顺利嫁入司家加筹码,但陆温暖把剪彩仪式搞砸,父母甚至要去坐牢。
要是她有坐牢的父母,司南柏会怎样看她?
司南柏的父母又会怎样看她?
司家是豪门世家,他们怎会接受她的父母,她嫁进去。
陆诗韵眼睛遍布着红血丝,大声怒吼,“陆温暖,我恨你。”
陆温暖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容里有泪花闪过,“陆诗韵,你终于能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吧?在十年前,我的父亲也被人当面抓走的。”
“我顶着杀人凶手的女儿骂名活了整整十年,我处处遭人凌辱,遭人孤立。现在你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会更痛苦。”
陆诗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还想要做什么?”
陆温暖人往陆诗韵的身体倾去,嘴角挂着复仇的快感。
“这只是你对我的伤害的十分之一,你曾对我怎样,我就要怎样对你。”
陆诗韵定定地看向陆温暖,她真的不再是那个任由哄骗的傻瓜。
但那又如何?
她的视线落在陆温暖身后的薄凛,不由地笑起来,“姐姐,你现在那么嚣张,只是因为薄总成为你的靠山对吧?”
薄凛淡淡地瞥了一眼陆诗韵,气势凌人。
陆诗韵立刻能感觉到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窒息感。
在这种时候,她必须要拿出杀手锏了。
陆温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出声想要阻止。
陆诗韵抢先出声道,“薄总,您恐怕还不知道有件事吧?我姐姐生育的孩子还活着,正是她的侄女—波妞。”
周围骤然间变得墓园般死寂。
薄凛脸色黑云密布,寒霜遍布,那双黑眸掠过浓郁的杀意。
他薄唇轻启,字字带冰,“你最好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否则后果承担不起。”
陆诗韵有种光脚走冰刀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实在太可怕。
她费尽地吞咽着唾沫,艰难地开口,“我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手里面便有姐姐和她侄女的亲子鉴定报告。”
陆温暖双腿害怕地发软。
上次她假装录音被毁掉,但手头还有陆诗韵威胁她的录音。
但只在司南柏的面前有用,在薄凛面前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