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并没有松开手,低头睨着怀里的陆温暖,“故技重施,实在没新意。”
她明白了薄凛的话,面色窘然起来。
因为太害怕他,她已经在他的面前摔倒了几次。仅在浴室,她就摔过两三次。
也难怪薄凛会误会。
可她见着薄凛双腿就发软,自从发生关系后,双腿更加软了。
他那个饿狼的样子更是吓人,所以她见着他,总是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陆温暖为了表明清白,很固执地强调,“你突然出现在后面,我被吓住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凛俯身贴近陆温暖的耳畔,成熟男人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
“谎话精。”
热流吹进耳蜗里,像是一条狡猾的小蛇,直往心里钻进去。
陆温暖心突突地乱跳个不停,“我不是。”
“真的不是?”
那粗粝的食指富有技巧地轻蹭着陆温暖纤细的腰肢。
他说话的声音充斥着磁性,带着微微的暗哑,仅声音就能把人撩得不上不下。
陆温暖觉得这种亲昵与暧昧,并不是适合两人。
她抓住薄凛不安分的手,加重语调提醒,“快点洗澡,不然水凉了。”
薄凛缓缓地张开双手,霸道地命令,“动作快点。”
陆温暖颇为无语。
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坏毛病,资本家剥削人的本性完全表露出来。
他一米八几的男人还要人帮脱衣服,但这些确实是她的工作任务。
陆温暖踮起脚尖帮他解开纽扣,事情做得多了,也不似往日的紧张与不适。
眼观鼻,鼻观心,绝不会乱看,三下两下帮他的上身剥得精光。
她打算就要走人。
薄凛扫了一眼陆温暖,倨傲地下令,“继续!”
浴室的空间相对狭小,水雾迩蔓开来,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暧昧的气氛。
陆温暖觉得处境有些危险,开始找起借口,“我熬了羊肉汤,去看一看。”
薄凛性感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喊,“陆温暖。”
每一字都像一把刀,嗖嗖地要往陆温暖的身上飞过来。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解他的皮带,不经意间看见胸肌,腹肌,人鱼线......
脸不争气地燥热起来,在心里面不停地念叨:我面前只是一个雕塑,不是活人。
在强大的精神意念下,她解开男士皮扣,“我可以走了吧?”
然后,她不等薄凛的回应,飞快地往外逃窜而去。
腰肢猛地被铁臂缠绕住了,像巨蟒缠住身体拉着她不断地往后,接着她被按在洗刷台。
她正对着镜子,看见站在身后的薄凛。
他像是张开血盆大口巨蟒,一点点靠近她,咬向她的脖颈,“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前几次,陆温暖以医生的话作为救命的稻草。
现在半个月过去,时效已过。
她后悔极了,若说一个月就好了,不然就再扯一个理由?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陆温暖正准备编造借口。
薄凛直接锁住她的唇.....
陆温暖想挣扎的,如同掉入沼泽地的人越是挣扎,陷得更快。
因上次去了医院,这次薄凛稍微温柔点,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面还是原形暴露出来。
镜子里清晰地倒影出交叠的两人......
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疲软无力地扭头看向床头时钟,晚上八点钟。
身上的男人终于起身离开,他回头看向她问,“你要洗下吗?”
“不了。”
陆温暖拼尽最后的力气摇头。
刚才,她在浴室被折腾得够惨了,要是两人一起洗,谁知他会不会再次狼性爆发。
上次的经验告诉她,薄凛有那个能耐。
薄凛也没有为难,自个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后,他围着白色浴巾走出来,神情严肃地说,“我要去华尔街半个月。”
“真的吗?”
陆温暖原本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他要出差的消息。
眼睛马上亮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起来。
人也来了精神。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过直接,硬是抿紧唇装出很忧伤,很不舍得的表情。
薄凛眸光暗沉下来,冷冷地睨着陆温暖,“我出差,你很开心?”
陆温暖竖起双手做出投降状,那双鹿眼瞪得大大的,“没有,绝对没有。”
可眼尾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