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听见她的话,心情瞬间舒畅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面,他不算是外人。
“铃铃!”
门铃声响起了,陆温暖放下汤匙看向薄凛。
这是他的私人住宅,来人肯定是找她的。
薄凛慢悠悠地擦拭着唇角,“你去开门。”
陆温暖恋恋不舍地碟子的最后几片牛肉,挪步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只见姜希汶手捧着粉色白百合,笑靥如花。
在她看见陆温暖时,笑容倏然凝滞住了,“你怎会在这?”
这是薄凛最隐秘的住处,就连家人都不允许进入。
陆温暖马上嗅到浓浓的醋味,可她竟然觉得很开心。
她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姜希汶算计过她,也伤害过她。
她受够了气,决定换一种方式来报仇。
她朝着姜希汶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昨晚,我在这儿留宿了。”
她身上套着薄凛的t裇,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姜希汶眼里掠过一抹嫉妒的恨意。
薄凛见陆温暖许久没回来,也走过来问,“谁?”
陆温暖笑眯眯地挽住薄凛的胳膊,笑得那个春风得意,“嫂子来看你了。”
''嫂子''两个字,她特意加重音调。
姜希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不得不硬挤出一抹笑,“我听说你发烧了,就来看一看。”
薄凛彬彬有礼地回,“我没事了。”
陆温暖伸手去接过姜希汶的花,“薄凛亲自做了早餐,你想吃吗?”
姜希汶匪夷所思地看向薄凛,心有不甘地咬住下嘴唇,“好啊!”
薄凛竟然亲自下厨?
姜希汶扫过饭桌上的碟子,心尖揪着疼起来。
陆温暖边摆放着鲜花,边佯装天真地说,“他做得饭菜实在太好吃,我忍不住快吃光,实在对不住。”
姜希汶克制住要奔溃的情绪,眼里闪烁着泪光。
她楚楚动人地仰望薄凛,“我能和你单独聊下吗?”
薄凛偏头望着陆温暖叮嘱,“你先回去。”
陆温暖在心中暗叹: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只要前任一哭,现任必输。
幸好,她对薄凛没啥感情。
于是,她当着姜希汶的面亲了下薄凛的脸颊,“你记得按时吃药。”
她摆着手,落落大方的离开了。
宽敞的大厅里,响起姜希汶委屈的更咽声。
晶莹的泪珠沿着娇艳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难过地拉住薄凛地袖子,“凛哥哥,你对她动心了对吗?”
那声凛哥哥叫得断人心脏。
薄凛笔直直地伫立在原地,面色无波。
姜希汶深吸着鼻子,委屈地哀怨,“我以为凛哥哥只会为我下厨,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我们身份有别,不该计较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若在十年前,我们没有在巷子遇见多好?”
薄凛面露出不忍之色,“希汶,谢谢你来看我。”
姜希汶见薄凛动容,伸手抱住薄凛的胳膊,“不然我们一起私奔吧?我可以不做姜家的女儿,只是爸妈的养育之恩......”
她无奈地长叹一声,捂住脸,悲伤地疾步跑开了。
等走进电梯,她脸上再无悲伤的神色,取而代之是翻江倒海的怨恨。
陆温暖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出凯旋金轮的电梯,迎面撞上一人。
霍祈佑低头面前的女人,打趣道,“你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陆温暖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摸着鼻子道,“你也住着?”
霍祈佑微眯起眸子,从上到下打量着陆温暖。
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个穿着男生t裇。
实在尴尬呀!
霍祈佑摸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讥笑,“最近,你和薄凛的关系处得不赖啊!”
两人确实不似前段时间水深火热。
若说处得不赖,也是不对的。
霍祈佑挨近陆温暖耳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陆温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我该知道什么?”
“兰海那块地出问题了,那边的深海海豚的聚集地,既不能做房地产,也不能建立工厂。”
“你是指?”
陆温暖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事情一件件串联起来。
霍祈佑在旁拍手称赞起来,“原本大家都认为薄氏丢失兰海的竞标,这分明是他给墨天擎挖的陷阱。”
脚尖直蹿起一阵寒意,陆温暖紧紧地攥住手指。
“那些文件根本没有意义,他是故意把我嫂子送进拘留所?”
“墨天擎生性多疑,若不是薄凛把妻子的嫂子送进拘留所,你认为他会轻易相信文件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