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检测下听觉,总是听不懂人话。”
“什么叫听不懂人话,你不是很生气吗?你应该骂我对吧?”
薄凛定晴地凝视着陆温暖,“我为什么要骂你?”
陆温暖更觉得薄凛不对劲,“你没有看新闻?上面的描写可是相当精彩,大家都说,我故意撞伤姜希汶的脚腕,她再也不能跳舞。”
一开始有更加过分的报道,有关于她辍学,坐牢的事。
但那些新闻又被压制下来,这应该是出自薄凛的手笔。
薄凛冷峻的面孔异常凝重,“是你做的吗?”
陆温暖举起双手,信誓旦旦道,“不是我。”
“那便行了。”
“当时,你不是认定是我撞伤姜希汶吗?我害怕得提心吊胆好几天,怕你再也不理我。”
“我不再的这几天,你的日子过得更有滋有味。”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对不对?”
陆温暖满是狐疑地随着薄凛进了卧室。
按理来说,薄凛应该狠狠地训斥她一番,朝着她说各种难听的话语,甚至拿亲人来威胁她。
那样在这种情形下,她就拿出证据狠狠地甩在薄凛的脸上。
如今,他只问她是不是自己做得。
她回答了不是,他就真的信了。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薄凛已经洗完澡,朝着陆温暖喊道,“进来。”
陆温暖怀揣着一万个为什么走进浴室。
浴室里飘荡着薄荷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些许的热气形成的薄雾。
她透过薄雾看见披着白色浴袍的薄凛,浴袍的领口有点低。
足以看见性感的胸肌......
等等,陆温暖,你都在想什么呢?
她拍了拍脸颊逼着自己恢复正常的情绪,再走到站在洗涮台前的薄凛。
因两人都是穿着凉鞋,这不明显凸出两人的身高差。
镜子里倒影出两人的样子,她知道薄凛的下巴。
薄凛侧目,挑起英气的剑眉问道,“你会吗?”
陆温暖连连点头回道,“会啊!”
薄凛原本面瘫的脸拉得更加臭,“帮谁?”
陆温暖暗自憋住笑意,用一种情深意切的语气说,“一个在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薄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男人?”
司南柏,还是那个男人?
陆温暖无比郑重地点头,"是啊!"
他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即将要有暴雨来袭。
她哈哈大笑起来回道,“我爸爸,小时候,我帮他剃一次胡子,就能得到两块钱。两块钱能买好多零食,我总是班级里面最多零花钱。”
薄凛的脸色稍微好转点,“你是我的,以后在你的生命中,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两人并不是情侣关系,但他向来不讲道理。即使有道理,道理也是强者制定出来。
他就是强者。
陆温暖嘿嘿地笑起来,“对对,你是最重要的。”
薄凛看出了敷衍,“骗子。”
陆温暖也不否认,先往他的脸颊抹上泡沫,再拿着剃须刀轻轻地刮起来。
他的胡子不算粗硬,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薄凛的脖颈动脉,要是一把匕首朝着那里割下去。
他应该就活不了吧?
耳畔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我告诉你一个常识,要是想杀一人,最好竖着切他的动脉,而不是横着切。只要是竖着切,不需三分钟就会全身流血而亡。”
陆温暖手掌微颤,一不小心剃须刀刮伤他的脸颊。
血珠一滴滴渗出来,她不好意思地道歉,“我很久没帮人刮过胡子。”
薄凛一针见血道,“刚才你是想用什么法子来杀我吧!”
“哎呀,你尽是胡说。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杀你。”
“我不信口头上的喜欢,爱是做出来的。”
最近这个女人动不动说喜欢,向他表白个不停。
他倒要看她什么时候破功。
陆温暖实在没想到薄凛来这么一出,分明就是求欢的话。
自从那次争吵后,两人闹个不停,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做过。
她就是故意找茬,不想再发生那种亲密关系,倒没想到演了半个月的戏,快要把自己套进去。
陆温暖嘿嘿地笑起来,“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非得那个。”
薄凛很不给面子地挑穿,“男人和女人就是那种方式。”
现在她是骑虎难下,上不得,也下不得。
她不停地在心中期待,最好有人来敲门,打扰浴室尴尬的气氛。
等了约莫五分钟,外面没任何动静。
薄凛高高在上地睨着陆温暖,“你真是一个失败透顶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