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场的男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舒琅生死都不在乎了,更不会在乎面子。
她接着用无比幽怨的口吻说,“我都被你们的三少爷折腾得不轻呐!”
“下手重点,保证不死就行。”
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淡漠形象的墨天佑,残酷地撂下话。
保镖得令走上来,帮舒琅正骨。
只听着“咔嚓”一声,随之就是窒息的疼痛袭来。
舒琅疼得直接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舒琅缓缓地睁开眼。
她面前是一张布满关切的面孔。
墨小八看见她醒了,他喜笑颜开地问,“姐姐,你感觉怎样?”
舒琅摸向左边胳膊。
墨天佑折断地胳膊已经接回来,只有隐隐的酸麻感,活动起来并没有大碍。
“几点了?”
“早上九点钟。”
“邮轮宴会应该早就结束了,我怎么还在邮轮上?”
“我见你睡过去,就不想叫醒你。反正邮轮是我家的,我想让它做生意就做生意,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
舒琅朝着墨小八竖起大拇指,“有钱人果然是豪气。”
墨小八心虚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不是我有钱,而是我三哥和五哥有钱。不过从今天起,我会努力赚钱来养活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舒琅窘然了。
这个孩子想得也太远了吧!
舒琅终归是心有不忍地提醒道,“小八啊!你妈有没有教过你,漂亮的女人都会撒谎,越是漂亮就越会撒谎。”
墨小八摇头,“我妈在生我时,羊水梗塞去世了。”
“请节哀!”
“没事,日后你教我就行了。”
舒琅捂着头在心里感叹起来:看来这个孩子彻底没救了。
墨小八亲自送着舒琅回到酒店,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越发恭敬。
甚至到了一种谄媚的地步。
舒琅进了门,马上对上蔡小花更谄媚的笑容。
她拿着丝巾紧跟在舒琅的身后,“小祖宗,你和墨天擎睡了吗?”
舒琅脱掉高跟鞋走进门,看着紧跟在后面的蔡小花,“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古代的老鸨。”
“我倒宁愿自己是老鸨,那样就能管得住你。”
蔡小花说着委屈巴巴地红了眼,“昨晚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我记得都快要哭了,就怕你被墨天擎丢进海里面喂鲨鱼。”
舒琅又很不给面子地揭穿真相,“那样你就很难重新再找一颗摇钱树。”
“哎呀!”蔡小花抱住舒琅好声劝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互利共存,更何况我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姐妹。”
舒琅没再搭理她,走进浴室。
蔡姐不甘心地又问,“你到底和墨天擎睡了吗?”
“没有。”
“那你和谁睡了?”
“你期盼我和谁睡?”
“我觉得墨小八不错,虽比你小了两岁,但小年轻反而更好拿捏,墨天擎是在太过危险。”
舒琅没有告诉蔡小花,她要靠近的人比墨天擎还要可怕。
只是那人批了一层菩萨的外衣。
水哗啦啦的流下来,也把舒琅的脑子浇灌清醒。
她穿上一袭黑色衣服,戴着黑纱和黑帽子。
领出门前,她从酒柜里拿出三瓶茅台。
有时候,蔡小花还是有点用。
蔡小花凑过来喋喋不休地说起来,“小祖宗,今晚我帮你约了老范吃饭。他可是北圈里的名导,有了他的照顾,你在北圈混的风生水起。”
“那个娶了比自己女儿还小的老男人?”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你记得七点到金碧辉煌吃饭。”
舒琅套上鞋子出门,蔡小花在后面叮嘱,“你记得开手机,不然我都找不着你人。”
九月末的北城,已然是深秋时分的样子。
道路两边的枫叶红了,梧桐树的叶子也落得满地。
车子开过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舒琅把车子开进墓园,现在不是过年过节的日子。
墓园尽是荒芜萧瑟一片。
舒琅下了车走进望去密密麻麻的墓园。
她的妈妈和外公、外婆都埋在这儿,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六年时间没来过,她认定墓碑前肯定杂草丛生,但出其意料之外。
三人的墓碑都被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有人常年来祭拜。
舒琅坐在外公的墓碑前面,笑着说,“爷爷,我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我那么长时间都没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