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抬头望去,对面对角巷的墙壁上,正有傲罗张贴着魔法部对于一些食死徒的判决。他好像..
真的苟到伏地魔死了!真好!
真好啊!他都快哭了!
费因斯感受着眼角的湿润,缓缓地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突然看到自己满是褶皱苍老的手背发呆。
这一切都太过久远了,久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穿越者。
对!
他是一个穿越者啊!
可惜,穿越者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他依然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一个平庸的平凡人罢了。
他穿越之初,邓布利多正和格林德沃打生打死,整个世界到处都一团乱。
那时候他是一只有几百年岁数的老妖精的学徒,老妖精似乎很厌恶人类巫师,想要从它手中学到魔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每次都要完成一些艰难的任务,才能从老妖精手中获取那么一丁点的知识。
虽然难,但总比自己这个穿越者跑到拥有摄魂取念的邓布利多面前,求他让自己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学习,然后成为伏地魔的同学来得好。
苟住!活下来!
他给自己的人生规划是这样的。
虽然没有穿越者的雄心壮志,但却极为理智。
费因斯伸手从巫师袍深处的口袋里掏了掏,轻轻地抓出一个残破的金飞贼,抿了抿嘴。
他仰头看了看对角巷天上的充满阳光明亮的天空,又低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这只金飞贼。
辜负了,身为一个穿越者的骄傲。
他苟着苟着,苟过了格林德沃的肆虐,苟过了伏地魔的肆虐,苟过了一切,也苟过了人生。
费因斯有些沉默地用力抓住手中的残破金飞贼,深深地喘着气,最终化为一缕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