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叠钱数了几遍,笑眯眯地放回口袋里,然后把那块百达翡丽手表拿出来,对着车窗欣赏。
“狗男人,这些只是利息而已,最好上帝保佑你别又撞到我手上。”
直到手机响了,楚喵才停下欣赏名表,“哪位?”
“你说呢!”手机那头传来男孩冷漠的声音,“我在机场已经等了你十五分钟了,人呢?”
“不好意思,去机场的这段路塞车了。”楚喵看着窗外龟行的车流,说:“你放心,我这边离你那里不远了,很快就到。”
“很快是多快?”
“一个小时。”
手机那边寂静了十几秒钟,然后挂掉了。
这就是楚喵为什么情愿开着旧电动车,绕着小路村路泥路去机场,而不是打车。
上次她送颜姐去机场,在这条路上足足塞了三个小时,幸好早知道机场附近的尿性,她们提前五个小时出发了。
四十五分钟后,楚喵终于赶到了机场。
“喂,你在哪?长什么样子?”楚喵拔打手机,问道。
那边,传来男孩清扬并冷酷的声音:“我在东大门,头发染了Sch?nbrunn色,上衣穿了Versace衬衫配Gucciq外套,LouisVuitton的裤子,还有Armani鞋子。”
楚喵拿着手机,呆立良久。
在风中,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楚喵虚心地再问了一遍,“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
电话那边,男孩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楚喵看着手机,摸着头,满脑子装的都是浆糊。
作为英语系的学霸,又曾略略接触过隔壁德文系的德语,所以,他说的每一句她好像都懂,意思好像也明白——
Sch?nbrunn,申布伦宫,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喜欢去维也纳的人基本都听说过。可是,申布伦色?这是什么鬼颜色?
她只听说过草原色,绿油油的那一种。
Versace衬衫,著名的奢侈品范思哲的衬衫;Gucciq外套,古驰外套;LouisVuitton传说中的LV,俗称驴牌;Armani阿玛尼的鞋子。
所以,英语高分过了专四的她,这些英语她都懂,都明白。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组在一起,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除了告诉她染了头发,穿了衣服和鞋子之外,他到底在说什么?
楚喵浑浑噩噩地去到了东大门,看着所有穿着衣服和鞋子的旅客,又看着无数染着各颜各色头发的旅客,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