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丝上写着:秘书室、组织组、社会服务组、福利组;学术组、中药组;预防委员会;针灸委员会;正骨委员会。
走到最里面,屋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位声音比较苍老:“我这一门正骨手艺啊,跟练武术的,还有理发的那些个可不一样,是正经八百的宫里上驷院绰班处传下来的。”
“玉民兄,您要是让我给这些学研班的人稍微讲一讲没问题,可这拿手的手艺,我可就不会传下去了。”
这时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锡五兄,您说的对,也没说让您全部的倾囊传授,但是一些基本的正骨复位手法,还有一些按摩手法,还请夏老您费费心。”
“哦,那没问题。”
“另外您现在就贵婿一个徒弟,是不是从学研班里再挑几个好苗子呢?”
“这......”
趁着屋里交谈的空挡,王德明敲了敲木板“咚咚”,“进!”
屋里有三个人,一位老年人和一位中年人隔着方桌相对而坐;一位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则站在老者身后。
瞬间,王德明就辨别出,年纪大的才是夏锡五大夫,赶紧上前两步,将“月盛斋”的酱羊肉举过胸前,双腿并拢微微俯身行礼:“夏大夫,我是王德明,久仰您的大名!”
“特求请您帮忙做个引荐!”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夏锡五捋了捋胡子,上下打量王德明,小伙子身材挺拔修长,星眉朗目,英气逼人,看着内心就有好感。
“放松点,也不是外人,听荣四爷讲你们亲家公也姓常?那咱们可有缘,我也是正蓝旗的,咱们真论起来还算是亲戚......听说你之前就自己学过医书?都看过哪些?”夏锡五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轻抿一口。
王德明神态自若,朗声回答道:“所涉医书甚多,从《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论》、《医宗金鉴》、《频湖脉决》,最近在看容川先生的《血证论》。”
“哦?”夏锡五捋着胡子的手不经意的顿了一下,连边上的哈玉民医生也不禁吃惊的看向王德明。
“所得几何?”
“周边乡村小有名气,前来看病问诊者,从不间断。”
瞄一眼哈玉民,夏锡五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轻“咳”一声道:“定寰,将你小师弟手里的束脩接过来!”直接开口就定下师徒名分。
哈玉民一直劝说他把宫廷正骨传出来,要更多的人继承,自己之前就一个徒弟兼女婿,现在再收一个徒弟,以后他就没话了吧?
站在夏锡五身后的年轻人上前一步,将王德明手里的酱羊肉接过来,又重新站回到夏锡五身后。
王德明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常老头帮自己请托拜夏大夫为师?怎么之前都没跟自己说?但是却只眨眨眼睛,面上不显,拜师也好,自己在中医学协会也有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