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明顺着刘店员的手指仰头看着房顶的天窗,可不是,天窗的玻璃明显有一块是新装上去的......不过这个贼可真厉害啊,这个天花窗按照后世的高度,起码得相当于4、5层楼那么高,少说也有个10几米......
“这個贼也太厉害了吧?外面他怎么爬上去的?真的会轻功?像是清末的燕子李三似的?”
“哪啊!”提到这,刘店员言语中更加的悔恨:“政府不是在修整王府井街道后面的房子么?搁外面搭了不少竹架子,这个贼是顺着外面竹架子爬上去的!”
“您说,我们这些个人天天在这上班,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只能说只有贼才这么有眼力见啊,王德明刚刚从街边溜达过来虽然看到了沿街的房子后面有搭着竹架子,可是连想都没想过还能爬到亨得利的屋顶......
不过,手表不是被贼偷了好多了么?怎么刘店员还把自己让到店里来了?是周老板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了?
于是王德明马上疑惑着问刘店员:“刘同志,你不是说手表被飞贼偷了?怎么还......”
刘店员继续引路请王德明上二楼:“咱们总得吃饭呐!”
“这次手表被偷了几十块,周老板忍痛把自己珍藏的一座乾隆掐丝珐琅彩座钟给拿出来了。”
“王同志,您看看有没有眼缘?”
说到这,当即王德明就没什么兴趣了......我买手表是为了收藏用,东西小又好放,也不怕十几年后的活动;哦,我买一个古董座钟,被人一举报,别人不砸,自己个也得砸了啊......
“刘同志,我知道周老板的珍藏肯定是非比寻常,但是我对这种古董座钟没兴趣,就不必看了。”王德明在楼梯上站定,对着刘店员拱了拱手,就扭身下楼。
“王同志,您留步!”刘店员一下子急了,紧跟着快步下楼,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客户,可不能就这么放跑了。
现在本来就没了瑞士表的进货渠道,“亨得利”只能靠着别的地儿修不好的钟表,只有“亨得利”能修的超高技巧,收旧表回来还能赚点差价。
可现在几十块手表被偷了,彻底没了货源,整个亨得利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刘店员面带焦急的恳求:“王同志,要不您就跟我上前看一眼?就一眼!”
王德明也很无奈,光听这个古董座钟的名头就知道这个座钟肯定漂亮的不得了,能有机会买到手,未来肯定不亏......但是中间有那么一段啊......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刘同志,您看我这个年龄......实在是对座钟喜欢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