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当即也冷下了脸,丝毫无惧的迎上盛怒的盛灏:“盛家主今日出门不知是吃了些劳什子的东西,好大的火气,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引了贼人放火烧的园子?”
盛家家主?好啊,才出去几天,“公爹”都不喊了。
叶青不反抗还好,盛灏就当是随意泄愤,说几句也就过去了,偏偏叶青这么不识好歹,竟还敢同他对着来。
盛灏当即青筋暴起:“证据?要什么证据?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看就是你这贱婢同外人勾结,毁我盛家茶园?!真真是好恶毒的心!”
柴兰色厉内荏的帮起了腔:“就是,自从你入门,盛家出了多少事,我瞧着你是看得不到我们盛家家产了,才生了歹意,不惜毁了!”
说到最后竟站起了身,一只手指颤抖的指着叶青,仿若叶青今日真是做了些什么杀人放火之事。
叶青只觉得好笑,从前她还要忌惮他们三分,现在……
叶青一个甩臂将案桌上另外一盏茶,用力一挥,直直的飞了出去,滚烫的热水溅了柴兰一身。
柴兰当即被烫得大叫:“叶!叶青!你做什么!你谋财不成,还想害命吗?!”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若是盛家主和柴夫人一口咬定我是暗烧茶园之人,那就拿出证据来,我们对簿公堂,自有清官断案。”叶青扶了扶手上的蔻丹,漫不经心继续道:“今日我和相公也不过是念着祖母的情谊,好心前来相助,你们却非要倒打一耙的话,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叶青一双眼睛凌厉如斯,一眨不眨的看着柴兰,柴兰如临大敌,腿竟不受控制的发软。
她嘴唇翕合,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主座上的盛灏也是脸色铁青,叶青这一番话摆明了就是威胁羞辱他这个盛家当家人,说他不识好歹。
盛怒之下的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适时下人来报,茶园的火尽数浇灭。
正正好叶青怼人怼得身心舒畅之后,再不想同撒泼的将人纠缠,便当即道:“我上去看看茶园。”
叶青想就此了事,可有人却不想让她如愿。
盛灏一听叶青想去茶园,当即横眉倒竖:“还想去茶园?叶青你就是心虚,想要毁尸灭迹吧!”
这话一听也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叶青嗤笑:“茶园被毁,可有伤一兵一卒?大面积的茶山被烧,我灭哪一处的迹?”
“公爹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经营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道理都想不通么?
盛灏中年发迹,却是因横财。他平生最厌他人拿他的学问说事,如今叶青一提,倒更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此刻不是发生口角的事情,盛灏也不接茬,只质问道:“我只问你毁这茶园的罪魁祸首是谁!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方才你花姨已经说了,你提前写信照顾要提防,你竟知道有人要烧茶园,那你定知道这火,是谁放的,还不快说!”
叶青这回只淡淡的瞥了一眼盛灏,才轻声道:“此事极有可能是蔡炳文所做。”
蔡炳文!
此名字一出,一堂喧闹骤停。
蔡炳文何许人也。
且不提一个副将的闲职,此人父亲是堂堂知府,那外公更是在朝堂之上都能说得上话的吏部尚书。
如若真是此人坐下这等恶事。
凭他盛家是皇商巨贾,也不敢到正主面前去提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