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黎镇子东头。
百草堂。
晚上八点。
范德海送走了最后一位来抓药的人,拉下了卷帘门。
“爷爷。”
“吃饭。”
范雨娴打开饭盒,这一段时间自己在家,每天只要到了六点,没到后院吃饭,肯定是来看病抓药的人多,家里的人都吃了,留了饭送过来,忙完马上可以吃,不耽搁时间,这是爷爷范德海多年养成的习惯。
“雨娴。”
“你咋想的呢?”
范德海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拿了筷子,夹了粒花生米放嘴里。
“爷爷!”
“这事情我没拿定主意的呢!”
“这几个月是实习。”
“我想着在家里面呆段时间。”
“看看咋样再说。”
范雨娴摇了摇头,家里面开的中药铺,打小和各种各样的中药打交道,大学的时候考的是中医,不是吹牛,学得真不错,再过半年毕业,学校老师推荐到省里面的大医院,自己没拿定主意,没答应下来。
“这事情有啥好想的呢?”
“没本事的话回来继承爷爷的这中药铺子,现在有本事肯定是得要到大医院。”
范德海得意洋洋,自己干超过五十年的中医,但是除了祖上传下来的几个药方,别的真比不上范雨娴,没啥比看着子孙后代比自己有出息和青出于蓝胜于蓝更高兴了。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