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莲可不是心虚,儿子是叫她把狗皮之类的东西好好处理了,可那狗脑袋还好着呢,煮一煮也有不少肉,跟皮一块扔了实在是可惜,自己就趁着天黑,又把脑袋挖回来了,现在就扔在厨房的缸里头!
很快,就有人叫了一声,“你们快来,东西在这呢。”
张春莲脚下一软,这回不是装的,是真没力气站起来了。
厨房里,谢唳只扫了一眼,就立刻抽身将乔明月拉到了一边,“别看。”
“啧啧,这狗脑袋上白底黄花儿,不就是老傅家养的那只,就剩下这么个头,看着还怪瘆人的。”
“我就说罗家没一个正派人,吃了人家的狗还装模作样,恶心人也没这么恶心的。”
齐志国拎着血淋淋的狗头走出来,脸色黑沉,“狗不是叫狼叼走了,怎么脑袋出现在你们家了?!”
有人嗤一声,“骗人呗,什么狼咬狗,就是这丧良心的母子俩编出来的谎话。”
隔壁邻居撇撇嘴:“我说这两天咋他们家总把厨房堵得死死的,原来是在里头偷吃狗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张春莲母子抬不起头来。
罗起正要张口,迎面泼来一瓢水,绿色的草挂在他脸上,还有一股臭味。
被人叫过来的傅嫂子气得胸脯起伏,又从不知多久没换过水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到张春莲的脸上。
“我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傅嫂子忍着哭意,“怪不得我家小花平时就不喜欢你们俩,见到就要叫,原来早看出来都是黑心肝的货!”
这狗子是她嫁到这边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虽说是条畜牲,寄托的感情却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