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贪了她的钱财,用这笔钱做支撑,把她的姑母拉下马取而代之,脸呢?节操呢?
只是,许玥知不知道这一切呢?舒德音默默想着,不自觉就是一声长叹。
她重重赏了阿司和波心、清宴三个人:波心和清宴情报收集得完备,阿司折腾得到位,二太太这条臂膀算是斩断了。
波心眼中都是光亮:“??都是少奶奶谋划的好。”
舒德音抿嘴不言,倒没有什么谋划在里头。
京城里那么多高门女子吃了清心的暗亏,不过是一个“顺”字。都叫三从四德的规矩和女诫女德的框架给捆绑住了,可不是只能被动挨打么!
舒德音此时却只想把伸过来的手砍断了:“二太太这些时日急着要找她。你叫她上门来告诉二太太,要想大姐姐成凰,二太太要诚心斋戒一年,日日在佛前念经,一日不得中断!”
清宴和波心都忍不住笑眉弯弯,二太太最开始就是打算用这招磋磨得舒德音丧命,这算不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阿司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高采烈去了:
舒德音左耳的听力损了能有七成,舒德音却不让把这事说出去,只她们几个人知道。不能光明正大找二太太算账,这般把二太太“弄掉”,那也挺过瘾的。
她还添油加醋呢:“??这一年内,不能口出恶言,不能涂脂抹粉,不能穿新衣戴新帽,要对我们少奶奶恭恭敬敬的??”
清心:??你咋不上天呢!
“对少奶奶恭敬这一点,怕是??”贫尼做不到啊!
阿司想想二太太和舒德音那不死不休的劲头,也知道这一点是荒唐了些:“??你随意发挥吧!玩坏了也不怕的!”
清心:??
清心自去编了一套“后星入命、祈福归位”的说辞不提。
舒德音听说了二太太要为西北阵亡的将士祈福、立誓斋戒一年的消息,又是一阵无话可说:她口口声声都是阵亡在西北的二爷,利用起西北亡魂的名头,却没有半点犹豫的。
这天,舒德音正带着丫头们整理房里的东西。她是定好了要出府过活的,趁着侯爷还没回来,先收拾齐全了也好。
外头有婆子来传话,清河去见了,带了些无奈进来说:“钟太太在大门外,闹着要见您。”
钟选文犯了许家和刘乘歆几方的忌讳,不用刘乘歆动手,已经叫人找了由头一撸到底了。
旁人丢了差事,还能去刑部补个地方的官当当。钟选文嘛,近几年怕是无望。
舒德音没想到舒易倩还敢来找她,想了想:“叫她进来罢!”
舒易倩带着一肚子的怨毒来的,舒德音“卖”了她,断了钟选文的前程,也把她在后宅的生路断得差不多了。
“舒德音!”
阿停上前将舒易倩拦了,不叫她近舒德音的身。
她跳着脚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敢这么对我,你会遭天谴的,你??”
舒德音一边瞧着清河理箱子,一边还有闲心想,舒家可从来不教这些骂人的话。可见舒易倩在钟家学到了不少好东西,人都说好的难学、坏的最好学不过,舒易倩倒是个佐证~~~~
她天马行空想远了,舒易倩的口也骂干了。气喘吁吁地,嘴边一圈白沫;肝火旺盛,两颊都是暗红的,又可憎又可怜的样子。
舒德音没有痛打落水狗的爱好,淡淡道:“钟太太骂够了便回去罢!以后也不要上门来了。”
舒易倩跳起来准备再接再厉,阿停沉着脸往她面前一杵,她又怯了几分:“我??我是你姑母??”你不能不管我。
舒易倩服软倒也快。
舒德音轻嗤一声:“堂的。还害过我舒家。还觊觎我的钱财。还想害许家。”
“你又没同意??”
“你该庆幸我有操守,不然此刻,就是整个侯府要找你算账了。”
舒易倩悚然心惊:“你??”
“别再来了,你总不能看着钟大人,这辈子都没了前程吧。”
缺德的人最怕什么,最怕你和她一样缺德,和她一样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