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子真真的才高八斗,怪不得许山长破格培养他。若是大哥在京中,必能和他成为知己!”
许瑷也听说过洪沛勤的名头,见许璐如此推崇他,不由也有些遗憾:“好呀,你们都撇了我去!”
许璐还奇怪地看了许瑷一眼呢,要知道这个三妹妹,从前打死她,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啊。
她笑道:“可怪不得我!我本是要邀你同去的,但一想你就是个小古板。若是自个儿不去,还唠叨着不许我去,岂不是糟?”
许瑷张口结舌,待要说一句冤枉呢,转念一想,自己可不是个古板儿嘛:“那??我也只自己不去,再不敢唠叨二姐姐的。”
这回轮到许璐张口结舌了,她杏眼一瞪,拧了许瑷的小腰一把。
“好你个三妹妹,如今确然学坏了,都会能姐姐犟嘴了。”
许瑷拧身避过了,头埋在许寻峪背上笑着,把个许寻峪弄得咯咯直笑:“犟??嘴??”
嗬!三个姑娘能疯了去,把许寻峪围在中间密不透风的:“峪儿,再说一遍!”
许寻峪咧着粉红的牙肉,小小的手指着许瑷:“妹妹??犟嘴!”
这下子连丫头婆子们都惊叹起来,望着许寻峪简直如发现了神仙降世:“小少爷!”
这可是难得的,许寻峪能把话说得这么完整这么清楚!再有,他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儿,指着许瑷叫“妹妹”什么的,那真是萌出血好么!
许璐抱着许寻峪,循循善诱的:“乖峪儿,叫姑姑。”
许寻峪看着她,还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望着舒德音:“姑姑!”
舒德音笑成了二傻子,把个许璐气得倒仰:“好你个小没良心!姑姑镇日里爱你个没住。你倒好,心里只有那个促狭的。”
舒德音亲亲许寻峪的手背:“峪儿,喜爱我么?”
许寻峪还真个认真点点头,手还伸着,想要舒德音多亲亲。
许璐抢过来,一口叨住了许寻峪的小手:“喜爱姑姑么!快说!不然将你的手手吃掉了!”
许寻峪竟丝毫不怕的,反将手往许璐处送了送,小脸专注期待地,全心等着看姑姑怎么将他的小手手吃掉呢!
许瑷也奇怪,按理说许璐同侄儿相处最多,怎的许寻峪看似竟同舒德音最好呢?
她就指了舒德音,问许寻峪:“峪儿,为何喜爱婶婶呀?”
许寻峪看了舒德音半响,爆出一句:“好看!”
等徐掌珠听了,真是想不通许寻峪这个审美是学的谁:“分明三姐姐更好看些啊!峪儿看过的美人太少了,实在分不清吧?”
舒德音表示盆友们,为何你们总爱瞎说什么大实话!
结果赵语嫣路过了,仔细看了舒德音一眼,十分中肯道:“她的面相偏英气点,虽然不算怎么好看,但能摆出气势来。”
好嘛,她这一插话,三个姐妹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
还能是什么路数,赵语嫣是被郑家姐妹“相残”的事情吓着了,在家里的时候难免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不得不多为自己想一些。
她想着若是舒皇后的如意真是瞧中了她的意思,那么和舒德音何必针尖对麦芒呢?舒皇后都叫她们交好做朋友的。
她自己说了那话,也有些不自在,看着舒德音那呆样,不自觉又带了冷哼:“难道我说得不对?”
舒德音笑道:“赵小姐眼光确实独到。”
赵语嫣一时也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讽刺,只“唔”了一声,简直落荒而逃了。
徐掌珠表示钦佩:“能做到这一步,其实也十分不易了。”
是啊,甭管真心假意,能放下脸面来,就是个狠角色。
舒德音还有个棘手的功课没有完成呢:小顺王爷让她想明白,到底他同意合伙,是为了什么。
舒德音倒想说是为了这生意确实有前程,眼见着能赚钱的。但她总觉着,若没了许韧,小顺王爷知道她舒德音是谁?知道这门生意是什么章程?
更别说合伙了。像小顺王爷那样的人精,你若说一句给贵妇人们建一个“西园子”,他怕是能把这生意想得比舒德音周全得多——当年是谁提议做西园子的?是老燕王爷。
小顺王爷和老燕王爷,那是嫡嫡亲的血脉亲人啊!随便找老燕王爷取个经,都够小顺王爷把这事铺排开来了。
舒德音想来想去都觉得,许韧要不在中间帮着,这合伙自然是一开始连谈都没有机会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