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觉得这个不成问题:“便说我们是一家子兄妹好了。”
许韧表示并不想做你的兄长!哪怕是乔装打扮的也不行!
他就笑眯眯看舒德音:“那你叫一声哥哥来听。”
“……那世兄你觉得,我们扮作什么比较好呢?
许韧脱口而出:“自然是夫妻!”
众人:……
舒德音不愧是舒德音,她反应比谁都快,几乎是许韧话音才落,她张口就来。
“哥哥!”
哄堂大笑,赵雁的眼泪都出来了,丫头们都背过身去,不敢看许韧的脸色。
许韧,许韧就是呆了啊!方才那一声脆生生的“哥哥”,就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自带回声那种,敲击心脏那种,叫脑子空白那种……
包过:啧啧,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也就这点出息了。
甭管许韧怎么不情愿吧,至少能听舒德音多喊几声哥哥,已经是血赚了好吗?扮夫妻是不可能扮夫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扮夫妻的。
许韧:对,“扮”夫妻没有意思,“做”夫妻才是正道。
舒德音写惯了话本子,身世背景都不用费心捏造,信口就来:两兄妹本是京城出身——许韧说咱就姓游吧,舒德音想了想自己的小名,默默地没有说话了——奈何后母厉害,不待见原配子女;另有爹爹糊涂,只一味偏向了继室所出的子女,对原配嫡子嫡女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兄妹俩无法,一气之下投靠了在外地做官的外祖。这是到了年纪,兄长要回来进学举试,妹妹也要张罗着相看。只得挥泪告别了外祖,回京城去过活。
“那为何就要流连黎州呢?”
舒德音笑眯眯看着许韧:“自然是妹妹我体弱多病,受不得长途跋涉之苦,总要停下来休整一二,养好了精神,才能上路呀!”
许韧就听不得这个:“什么体弱多病,休得胡说。只说不耐行船便是。”
行吧,说得过去就行了。只要不露馅,随你高兴呗!
说走就走,姚家和知州估摸着正一心追踪,还料不到这群“丧家之犬”敢回到黎州地面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和意外呀!
知州这会儿都要闹心死了好吗?在京城来的贵人面前已经露了狐狸尾巴,偏偏还不能把他们拿捏住了。这会儿放虎归山,他们的报应只怕近在眼前了。
姚六爷那张脸就再也没放晴过:“漕帮的人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姚家让出利益来,竟然也咬死了不松口!”
呵呵,本来许韧给的价码就对上了人家的胃口,既然下场了,哪有轻易换边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