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辛苦阿司姐姐了。”
舒德音自然不能独个儿在小院里闲着,她借着身子好转的名头,对外说要去黎州郊外的霞峰寺住上几日。马车去了霞峰寺,她和阿停便来了个金蝉脱壳,重新绕回黎州来。
她们去干什么呢?自然还是阿发的死因。
阿发那日到底被谁叫了去,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考了。但舒德音和许韧议论了半天,觉得其实有个切入点还是可以试试的:阿发总不能是独个儿在雷州闯荡,他和谁一起的?
阿发家里不太关心这事,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铁十二忽悠了?可圆圆知道啊!阿发临去雷州前,可花了大力气哄圆圆,好叫她别把自己忘了。
圆圆眼看着来打听阿发的人一波接一波,心里也有些警惕。可得了个银角子,就把知道的都掏得干干净净。
“从前都是和他那帮酒肉兄弟一块儿出去闯的,这回说是听说了雷州有什么香药生意,日进斗金的。他就被哄骗住了,巴巴跟人家走了。这次回来了,我还以为他衣锦还乡呢!结果还是那个熊样,本钱都没了,更别说挣大钱了。”
“他说了是和谁一起去雷州的吗?”
“那我怎么清楚,他在我这里,也就图个快活。我平白无故地打听那许多,万一触了霉头,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舒德音想了想,又问:“那他可提起了在雷州的事情?无论大事小情都可。”
圆圆噗嗤一笑,冲舒德音抛个媚眼儿:“瞧公子说的,阿发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回,要是来了尽和我聊天说话儿,这不是……他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
舒德音脸皮虽然厚,也被她的眼风弄得囧了囧。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她便告辞要走。
圆圆好像还有些舍不得她,期期艾艾地:“公子不在这里松泛松泛?”
舒德音虽然易容成普通面向的男子,但一看这衣着也是不俗。圆圆寻常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故而有此一问,甚至觉得便是不收舒德音的银子,自个儿也不亏什么。
舒德音在红袖招见识多了,姐妹们都知道她并非真哥儿,倒还有分寸。这样来自荐枕席的,也是新鲜。
她摆了摆手,不敢多说,只管往外走。
“哎呀!”
那圆圆突然出声,引得舒德音回头看去。她一拍大腿:“公子,你等等。”
说着,匆匆回了屋里,转眼间拿出个荷包来:“阿发落下了这个,公子你瞧瞧,可有什么用处?要是有用,你……你出几文钱拿去呗。”
荷包里是个圆形的指环样的东西,圆环应是连在哪里的,接口被砍断了。舒德音接过来,看不出所以然来,便递给了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