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嗯?”现在知道我可靠了吧?知道我好了吧?能接受我做你姑父了吧?再不有意无意破坏我能你姑姑的感情了吧?
“我觉得以前我说的没错哎!你果然很喜欢背地里说姑姑的坏话!踩姑姑捧自己,你真坏啊!”
他转眼间就和舒德音重归于好,投入到姑姑的怀抱里警惕地望着许韧。
“姑姑,要是没有我,你得被许先生偏成什么傻样啊!”
舒德音趁机抱住他,两个人和久别重逢、亲人相见没什么区别了。
“嗯!峪儿,以后我们好好的,你听姑姑的话,不和姑姑唱反调,我们团结起来,共同警惕许先生好吗?”
“嗯!”
就这么,靠着许韧的自我牺牲(?),他们在青州又多待了两天,直到许寻峪彻底痊愈了,他们才收拾了行囊,往耀州去也!
达明志的义兄弟们都没跟着一块,只有他一个人跟上了舒德音几人。
许寻峪听达明志说了几句话,到了马车厢里,颇有些后怕:“天也,姑姑,那位伯伯说话声音也太响亮了!”
“那多好啊!这嗓门,但凡开口,没胆色的宵小都不敢近身。这样的技能,我也想拥有!”
许寻峪和两阿顿时都觉得一言难尽:不,你不想!
许韧这些天凭本事把自己变成了许寻峪的第一劲敌,此刻他同达明志同坐一辆马车,许寻峪正好可以和姑姑说说心里话。
“姑姑,你还记得我们在黎州的时候,许先生要我想的那个问题吗?”
舒德音想了想,回忆起来:“你说我们明知道知州不是好的为何还要救他吗?”
许寻峪点点头,他想了好久,觉得自己可以给个答案了。
“那我们峪儿说说,这是为何呢?许先生不是问你,为何铁七师傅能杀了姚兴,而我们寻常却不能伤人害人?”
“因为那时人要害我们,我们在生死关头,不杀那个刁奴,就镇不住啦!可后来情况不一样,他们对我们没有性命威胁,我们能乱杀人,那难道别人也能乱杀我们吗?
“救坏人也是一样,他坏,朝廷会给他定罪的;可是姑姑不是朝廷,不能随随便便说他坏,他该死,就让他死了。姑姑的良心过不去的。”
舒德音万万没想到许寻峪能说到这程度,她大大惊讶了,张着嘴,简直用看神童降世的目光将许寻峪沐浴。
“我峪儿为什么这样聪明!你怎么想得这么深的?”
许寻峪觉得军功有姑姑的一半:“是姑姑告诉我的啊!”
舒德音更惊讶了:“我?我不记得告诉过你啊!”
许寻峪更满足了,他假装忘记了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事实,暂时先不做个小大人。
他上前抱了抱舒德音的脖子,在她耳朵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