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还有好久啊?
舒德音小姑娘这么个说生小娃娃就生小娃娃的牛人,却还留有一丝丝欲盖弥彰的羞耻之心。再往老猎户家里走的时候,她就板着小脸蛋,离许韧远远的,才不要他挨着自己走呢!
许韧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红艳微肿的嘴巴,倒也没说什么。主动离了她有好几尺远。小姑娘看他这样,又生了不忍,苦口婆心地给他洗脑。
“先生呐,发乎情止乎礼,我们恐怕是做不到了,”唉,先生固然有些自制力差,可她好像也越来越过火呀,“但当着人的面,还是略收一收吧。哪怕都知道我们不是什么正经人,也不要……”
她有些不好意思,嘴巴火辣辣的,好像刚喝了最高度数的烧刀子,从唇到肚腹,都还在蹿着火呢:“……也不要叫人知道,我们原来有这么不正经嘛!”
许韧的嘴角疯狂上扬,直想大步过去再好好问问她,到底他和她是有多么不正经!是这么不正经吗?还是那么不正经?或许又是这样那样的不正经?
许·老不正经·韧,带着满脑子旎旖的画面,耳根子发红地跟在舒·小不正经·德音身后,配合她演出“虽然不太正经但还可以抢救”的戏码。结果呢,一回到老猎户家的院子里,大口吃狼肉大口喝果酒的许寻峪,就赤红着脸扑上来,望着舒德音急坏了。
“姑姑!你的嘴巴怎么了!为什么肿了!”
轰地一声,舒德音的世界坍塌了!她下意识死死捂住嘴,在原地僵立着,脑子一片空白!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洞可以钻有没有水可以投有没有墙可以撞有没有梁可以悬?
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在看到其他人都回来了而这对未婚夫妻落在后面迟迟未归的时候,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会有一些旎旖故事。
此刻他们都埋着头,不敢看许寻峪,更不敢看舒德音。他们好像没有听觉,他们好像不存在。他们齐齐低着头,忙着喝酒忙着吃肉忙着往篝火里添柴忙着……他们用全部的力气不笑出来,求生欲让他们恨不能跪下来大喊: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脑补!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道啊!
天知道舒德音是怎么克服了这毕生最羞耻的经验,再走出来坐到篝火旁,若无其事地和人说话的。
但她故意坐得远远的,视线从来不在许韧身上落下,也不随便和任何人交换一个对视。
老猎户笑眯眯地,这回是不敢再劝舒德音喝虎骨酒了,连度数都近似于无的果酒,都没有殷切地请舒德音去喝。
“……这山林是属于朝廷的,耀州朝廷管着。只是山就在这里,也没什么可管的。咱们要在这里行猎也好,砍柴也好,都没人来搭理的。只是二小姐想要买下山林……”
老猎户也咋舌,这二小姐手笔竟这般大吗?南方那种小山包,一方豪强占了去还能说得通。莫兰山连绵数百里,这如何是能买的?
“您误会的,我倒没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只是那片暖地方圆,我想圈个几亩出来。并不要大了,也不会惊扰了这山林的宁静。若是买不成,我倒想同耀州官府租一租,定个年限,把地方借予我用。”
老猎户更不解了,这要是租借的地方,她巴巴儿修个庄子出来,到了时间给人收回去了,那不是亏了么?
“二小姐,您养花,到底是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