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也不能走,遣回去筹措粮食的几波人还没有赶回来,总要等着会和才好。
舒德音从许厚璞的书房里出来,对着那两株磬口梅出神,突然就心血来潮。
“先生,我们去西岐看看吧?”
许韧正走着呢,险些崴了脚:“不成!”
舒德音扬起眉,许韧极少这般否定她的想法,哪怕再荒谬,他都喜欢陪着她胡闹的。
“你都没有认真考虑!”她控诉。
许韧走过来,环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点点她的鼻尖。
“你忘了西岐是谁的地盘?阿布满。他本就对你不怀好意的,你去了西岐,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我此刻若是权倾天下,手握重兵,倒能护住你。”
他叹口气,真的,怨不得男人都爱权力呢!
舒德音抿抿嘴,许先生这是,自怨自艾了吗?
“可我一介布衣,此刻陪你去西岐,若是阿布满动什么歪脑筋,我一护不住你,二来抢不回你……”
他说着脸上都有了惶惶,仿佛见着了他的小姑娘被阿布满抢走,而他竟无能为力。
舒德音只觉得腰间的力道快要将她折断了,许先生向来自信,原来也有无力之感吗?
他原来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要。可有了她,他有了软肋,有了欲望,有了患得患失的忐忑。
舒德音将自己镶嵌在他怀里,突然笑了:“先生,你想过没有,你若当真权倾天下、手握重兵,反而糟糕极了。”
“为何?”
舒德音仰头,在他的下巴亲了亲,有趣地看他不由自主吞咽口水,喉结激烈地滑动。
“你会把我惯成一个祸水的呀!”
这小姑娘,爱娇起来甜蜜蜜的话不要钱地往外撒,可主意向来大得很。
回了小院,她眼珠子转了转,拉着阿西就撒起娇来。
“咱们出关看看吧,好吗?我可想掌珠姐姐了,特别想特别想,我就悄咪咪去看看她,看过了就回来,好吗?好吗?好吗?”
她撒娇的对象不是阿司,可人家已经受不了啦!
“好!二小姐,什么时候出发?”
阿西狠狠瞪阿司一眼: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就是这丫头了!难道你没听许先生说吗?阿布满对二小姐志在必得,相隔千里倒罢了,二小姐跑到他的地盘上去,这是有去无回的节奏吗?
“二小姐,去不得!阿布满真要对您使坏,我和阿司护不住您的。”
说着,还拉过阿司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阿司,你就说自个儿护不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