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
辛缜将脱了衣服的杨轻寒放在铺满了枯草的床上。
她的身子早就被他看过了。
她是他的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他大腿之上,露出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两道剑伤,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上次在破屋受的伤还没好全。
他心底莫名刺了一下,手中替她上药的动作不觉轻缓起来。
好在都是皮外伤,若以他的白玉雪莲膏好好护理,便不会在这凝脂般完美的肌肤上留下疤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是否会留疤。
上完药,涂上上好的白玉雪莲膏,然后替她拢紧衣服,默默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她太瘦小了,脸上干涸的血迹凝结成一道道痕迹,揪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如一只安静的小老虎,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不肯松开。
“只有受伤,才会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杨轻寒,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他揽紧她的手臂,包裹着两人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儿。
没有温情,没有暧昧,只有默默的陪伴。
曾经,因为那个女人对他所做的一切,所以他对女人这种生物避之不及,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不已。
可自从破屋那晚,因缘际会与她一夜旖旎之后,他开始想念与她肌肤相亲的感觉,抱着她的时候不觉得她脏,也不觉得恶心,只想就这么多抱她一会儿。
“今晚你受了伤,本大人就大方一回,让你抱一会吧。”男人傲娇的想,也许,抱他能给她一些奋勇抗争的力量。
杨轻寒睡梦中也不安生。
又觉得自己好像窝在一个极舒适的怀抱里,温暖,雄厚,包容,带着一阵清香。
她不禁动了动脸颊,蹭了蹭那袭柔软又带着清香的衣襟。
小手缓缓攀上那人精瘦的腰,安全感爆棚,像爸爸的怀抱。
她情不自禁喃喃细语,“爸爸……”
“爸爸?”辛缜脸色一黑,“爸爸是谁?”
睡过去的女人长睫微动,全无回应。
辛缜:“……”
等他找出那个叫爸爸的人,先废他一条手臂罢!
……
天色将晓。
辛缜才放开怀里睡熟的女人,怀里莫名空荡的感觉……
嗯,让人挺不舒服的。
他一袭黑衣,长身玉立,气定神闲的走出老屋。
“大人。”
天宝和莫羡同时迎上去,视线落在大人胸口处的血迹,眼神闪了闪。
天宝:大人不会趁着大小姐受伤,对大小姐做了什么禽兽之事吧?
莫羡:大小姐不会趁着大人替她包扎伤口,吃了大人的豆腐吧!
辛缜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的脸,淡淡开口,“天宝,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天宝一脸纠结,“可是大人,大小姐明察秋毫,醒来之后定会起疑心。”
辛缜斜他一眼,“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
说完,带着莫羡离开了这里。
留下天宝一人风中凌乱。
啊啊啊啊,他他他他他有什么办法啊!
他总不能告诉大小姐是他撕了她的衣服为她处理伤口的吧!
大小姐一定会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啊!
没过多久。
杨轻寒猛地睁开眼,撑起身子一看,自己躺在老屋内间的烂木板床上。
她伸出手,耳际温热,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片温暖。
她……好像梦见爸爸了。
“阿照!”
想起什么,她直接跳下床,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快步走到屋子大堂。
大堂里趴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杨轻寒:“天宝?”
天宝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假装刚刚从睡梦中清醒,“大小姐,您终于醒了啊,我没熬住,就趴在这儿睡了一小会会儿。”
杨轻寒深沉的眼眸看了他几眼,走到睡在天宝身旁的杨轻照身侧,“是你给他处理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