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徐远平那个蠢蛋跳出来后,林晧然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他本人被调离修检厅,对的控制力自然有所下降。
现在林晧然突然抛出“属于修检厅”的论调,哪怕是他老师徐阶要强夺,亦得要好好地掂量一下了。
若抢夺林晧然的,只得罪林晧然一个人。但若抢夺修检厅的,那就是得罪一大帮大明储相。
林晧然这一招,无疑是极为高明,让到他的被夺的风险大大降低。
当然,林晧然的这个表态亦是有不利的地方,由于“若我不再是翰林院修撰,这个主编之位必然会交还修检厅”这个表态,亦是给他自己挖了一个坑。
如果他被调离翰林院,或升任翰林侍讲,那他就得主动放弃的主编权。
那边的林晧然一饮而尽,大家亦纷纷跟着饮掉手中的酒,隐隐为歃血为盟的味道。
这是一杯清酒,但张居正却觉得分外辛辣,眉头紧紧地蹙起。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林晧然或许不是给他自己挖坑,而是给窥视主编权的人开出的价码,价码是给他翰林侍讲的位置或等同的职位。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张居正将空酒杯放到桌面上,不由想起林晧然先前的那首诗,让他突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挫败感。
他从小就聪颖过人,成为荆州府远近闻名的神童,年仅十二岁就参加童子试,次年就第一次参加了乡试,年仅十六岁就得到了举人的功名,二十三岁就中得二甲第九名进士,被授庶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