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刚才还说顾辞跟你们感情好,这会儿又成了狼心狗肺了?”
顾枫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气愤说错了话,想要改也晚了。
程鹿摆摆手:“别说了,什么话都给你们说了,我们只能坐着挨打,还不准我反击吗?顾枫女士,十年前你们将我老公当成弃子这件事,你们忘记了,我们夫妻可没有,别好的不学,专门学人家碰瓷。”
她轻轻一叹,“既然今天这些媒体都在这儿,不如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浩丰集团在顾辞没回来之前,由我全权打理,跟姓顾的没关系;等顾辞回来了,这一整个商业帝国当然还是他的,这是他凭着自己的双手打下来的江山,没人有资格占为己有!”
说着,她对着顾枫的方向,“谁要是敢起这个歪心思,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顾大小姐,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丢下这句话,程鹿迈着步子走进浩丰集团大楼。
顾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好,好样的。
第一次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她打出去。
这一回倒是像个文化人了,居然说得她根本无法反驳。
“是我小瞧这个女人了。”
顾枫拳头握紧,各种不甘心。
文的武的都用上了,谁知程鹿油盐不进。
“我就不信了,没有顾辞在,这个女人还能将浩丰集团运转得跟铁桶一样吗?只要有破绽,我就有机会!”
顾枫咬牙切齿。
一连数日过去,她期待的破绽没有出现。
在程鹿的管理下,浩丰集团半点没有出现慌乱,都按照顾辞之前的部署安排一点点推进着。
顾枫气得在家里砸掉了一整套茶具。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办到!?”
事实就是,程鹿办到了,而且办得相当漂亮。
白天她在浩丰集团忙,晚上她独自一人流泪等待。
派出去的搜寻队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每天的消耗都由程鹿自己承担,她想快点找到顾辞,哪怕一点点的希望也好。
终于,事发十天后,他们在距离出事地点二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线索。
程鹿不顾一切赶过去,只找到了一条从顾辞车里发现的摆件。
而那辆车,在出事之后的第六天,总算从海里被打捞起来。
只是车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框架。
顾辞,顾辞……你在哪儿?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当初跨海大桥上的惨剧热度也归于平静。
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开始微微隆起。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可是说要陪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却不在她身边。
她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晚上,浩丰集团与合作方举办酒会。
程鹿现在是掌权者,她必须出席。
宸园门口停着一辆车,她皱眉:“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