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笑了：“你们夫妻已经付过钱了，不用这么客气。”

何慧君却摇摇头：“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五百万……再加上韩东之前帮的忙，根本不算什么。也是他自己接错了生意，给程小姐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的不好意思。”

“你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我欠程小姐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要是能用得上我的，你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程鹿笑了：“好。”

终于，到了第十五次治疗，何慧君已经能跟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除了还不能跳舞之外，她已经跟一个正常人差不多了。

程鹿叮嘱她：“不要急着恢复你之前的练习强度，你一定可以重返舞台，但不是现在。就算我现在让你站起来可以走路，但你的肌肉神经想要达到完全恢复还需要时间，你得慢慢做复健。”

何慧君点点头：“我知道了。”

正要告别离开时，何慧君叫住了她，从包里翻出两张票来。

她的动作太快了，包里的一张照片掉了在茶几上。

“这是我朋友之前送来的音乐会门票，韩东太忙了，我没空去看，不如给你去吧。这可是国际顶尖乐团的演出，门票都买不到的。”何慧君说着，要将那张照片收起来。

程鹿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全家福。

只不过照片里的某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她指着那个人询问，“你的妹妹吗？”

何慧君看了一眼，笑了：“算是吧，她其实也是我们何家的一份子，但是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照片能给我看一下吗？”

何慧君递给她：“当然可以。”

她仔细看了看，心头狂跳。

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现在看看根本不是，这就是何宝云。

只不过照片上的何宝云还是少女模样，不过十三四岁。

“她是不是叫何宝云？”

何慧君惊讶了：“她是叫宝云，但是不姓何，姓孟。之前是我们家一个远亲带来的，也跟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一起长大。她性格挺好的，乖巧懂事，也很会照顾人。可惜……后来她母亲离世后，她就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

“嗯。”何慧君点点头，“她母亲是车祸意外身亡的，丧事办完之后，她就从我们家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程鹿一阵心惊：“我还以为……她是孤儿。”

“怎么会呢？不过她身份确实奇怪，那会儿我们也很好奇。不过她们母女是爷爷点头才住进来的，我们家当然没人敢说什么。”何慧君将照片收起来，“可惜了，现在我爷爷已经过世了，很多事情早就埋没，谁也不知道了。”

程鹿心头怦怦直跳：“也是。”

“程小姐是怎么知道她的？你认识她？”

“我……”她犹豫几秒，“她以前是我哥哥的女朋友。”

“诶？”何慧君惊呆了，“她真的还在川城？现在她在哪里？”

“他们分手之后，我们就失联了。”她歉意地笑笑。

其实还有很多别的事情，比如何宝云背后的神秘黑手，还有何宝云现在的下落，都成了谜团。

何慧君有些失望：“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