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粥就不错了，再过几天，就得喝糙米粥了，当年咸宜公主初来观主之后，据说风光，而今几任观主都没什么靠山，不似那红火气派的公主道观，这本来就剩下三两个女冠，玄机娘子此来日日皆要大摆宴席，哪有许多储备？”

“啊哟，看来您这是在埋怨呀。”

“你可别胡说，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你这个名字真的不好记。”

“娇蛮。”

“对，娇蛮，你不要胡说，你们一个个伶牙俐齿，欺负大娘说不过你们。”

路坦接过饭，呼噜呼噜两口喝完，这几天觉得好点儿了，打算出去走走。

所以大娘前脚出去，路坦后脚就溜出来了。

整个院子也没见到什么红烛白蕊的，而且路坦觉得娇蛮的确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鱼玄机也没有来探望一下，估计她只是欣赏娇蛮的勇气，但是也没当成她的知己。

不过这也正好。

路坦出门看看四周都是一样的屋子，一转弯看后面空地尽头有个楼梯，涉阶而上，站到高处，俯瞰院子草木葱茏，花凋叶落，一片冷清。

要知道此时北京相当美，香山西山百望山的红叶，钓鱼台地坛潭柘寺的银杏，只有到了秋天，北京才变回了北平，树叶红黄飞舞，满目绚烂，秋日胜春朝。

路坦见平台上两口大缸对称而摆，里面养了几条锦鲤，游来游去。

想想前一阵子最火的中国锦鲤。

有人靠锦鲤，有人只能靠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