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此刻终于醒悟过来,原来不管是在皇帝眼里,还是在简川眼里,亦或是齐引章眼里,他蔡京的价值,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般大,若在往常太平时节,他们可能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睁1只眼闭1只眼,只要他能做好分内之事,就算有些污点也不会寻他的麻烦,但再次国家危亡之际,他们不会允许任何的内患存在,所谓高压政策,此3人都是得心应手的。
所以,齐引章的此番来意不是震慑和敲打,而是实打实的要杀他,只要他1个含糊,这刀马上就会从儿子的脖子上转移到他蔡京的脖子上。
非常人行非常事,蔡京自然是非常人,于是,他立刻赶上前夺过刀,继而抓起长子的头发就剁了下去。
然他知道,这还不算晚,故而在齐引章笑吟吟的注视下,咽了口唾沫说:“往来信件,我不会有丝毫保留,之后信件,亦不敢有丝毫隐瞒,陛下和永川王驾回京之前,蔡某不会走出中书省半步。不刻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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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齐引章终于不再笑了,平静的点了点头,说:“待陛下回京,妾身必请夫君为蔡相请功,若违此诺,天诛地灭。”
如是,蔡京终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再次将齐引章请至值房内,却是再无先前的居高临下,神色惶恐恭敬,斟酌着道:“夫人之意,蔡某已经猜到了些,不过具体事宜,还请夫人示下。”
齐引章平静的说:“先取信于张仲。”
“张仲其人,狡诈至极,如何取信?”
“可将我军动态及行军计划全盘告知。”
闻言,蔡京顿时错愕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齐引章,然见齐引章1脸认真,绝不像是虚言试探。
蔡京也是自诩智谋滔天之辈,可此时却是怎么也想不通,唯1的解释却是齐引章叛国,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乎,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齐引章时何意。
好在齐引章也没打算对他藏着掖着,简略的解释道:“此战,我军乃堂皇大势,行的是灭国之战,故这行军路线,无需隐瞒,且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针对性的加大兵力进行阻截,如此1来,将极大的推动战争进程。时间,才是我等最需要的。如此说,蔡相可明白了?”
蔡京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原来,简川不仅看不上他蔡京,连夏辽两国也没看在眼里,人家眼下寻求是大规模国战,是决战,而简川既然敢这么急躁的寻求决战,只有1个解释能说的通,那就是,他又绝对的把握取得胜利。
如是,蔡京彻底的摒弃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他终于发自内心的认识到,千万不能与简川为敌,这个人,眼前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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