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夹杂着众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梁氿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坐着,甚至这屋里的碎片飞过来的时候,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坐在那里,稳稳当当地喝茶。
当最后一声的响声落地之后,梁氿才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澄澈的眼中未见丝毫的慌乱,嘴角微微地弯起,露出一抹浅笑,“这位公子,可是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完了?”
这陵辉本来是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处理公事的地方,后来临时改为了灵堂,为的就是让老夫人在梁府有始有终。
如今,这里被他砸的乱七八糟,香案上摆着的示意以后梁家子孙万代、香烟不断的香烛也被人一脚踢开了。
扒人祖坟、断人香烟,这人还真是不打算竖着走出梁府了!
“恐怕公子今日也走不出梁府了!”
梁氿的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梁氿身后的人将那位金爷紧紧地围在中间,警惕地看着他。
“呵,”金爷根本没有怕的意思,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竟然能笑得出出来,“氿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公子,断人香烟可是大凶。公子可想好要如何办才是。”梁氿端着茶,面若清风般的笑容,“公子,进了梁府的门想要走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梁氿依旧是很有礼貌地轻声细语地和她说着话。、
只是可惜,梁氿的这幅样子落入金爷的眼中,那就是白条条的嘲讽。
“既然来了,不收点利息就这么走了,我多没有面子!”
说话间,金爷的的双手成爪,直接地朝着梁氿冲了过去。
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随着他都冲了上去。
梁氿只是坐在那里,神色未动。只是藏在衣袖中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惶恐。梁氿还未说话,那手离着她的脖子还有半寸距离的时候,忽然横伸出来一只手,将金爷的攻势拦了下来。
“杀!”
梁氿的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花香又似是茶香,好闻的不行。
梁氿还未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便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刚刚还在他面前叫嚣的人,此刻已经飞了出去,正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嘴角还不停的流着血。等自己的身上不那么疼了,金爷才朝着那处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更他想吐血了。
心里忍不住地哀嚎着,梁不言,你害惨了我!
你可知道,这人连当今圣上见了都会礼让三分的人,你竟然让我和他硬碰硬!
他还有活路么!
许是没什么指望了,金爷竟然直接的趴在了地上,毫无生气。
云清晏的的眼睛眯了起来,璀璨的眼睛里头一次出现了杀意。
梁氿的面色苍白,忍住胃里想要呕吐的冲动,挤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死死地盯着他,“云清晏!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香烟断了、丧盆被摔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云清晏,你还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云清晏!云清晏!”
最后两句话,梁氿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