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氿!”
老祖宗被人揭穿后的恼羞成怒,用力地砸着桌子,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了,“你是梁家家主不假,可你也别忘了,梁家有义务养着梁家的宗亲!那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处,你竟然这样对待他!”
“哎呦,老祖宗的记性可不怎么好,”梁王氏虽说看不上梁氿,可是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梁王氏还是不怎么高兴的,“不问自取即为偷,不知道按照两家的祖训该怎么处理?”
“不可能!”老祖宗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可惜啊,他遇到的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梁氿,急的时候连自己的母亲都能怼的人。
“老祖宗,用不用我把精卫的话在重复一遍?或者,我在去问问身边的那个已经死了的春和,究竟有没有看到你的宝贝金孙做过什么事情?老祖宗,你说断了香烟、坏了梁家的规矩,那你的孙子联合外人偷梁家的东西又怎么算?难不成老祖宗的规矩是,只要你张嘴,这规矩就是规矩,旁人说的就都是废话了?你还有脸站在我这里质问我有什么应对之策,那我问问老祖宗,你对你这一支做贼的行为有什么对策?梁家的未来是我说了算的,同样,养不养这样的废物宗亲也是我说了算的。老祖宗,拿着长房挣来的血汗钱,还想在后面插一刀,想要夺权,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才行!帽子太小,头太大,当心压死了!”
“你……”
老祖宗被梁氿气的一句话也别说出来,只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
“小九儿,说话要注意分寸。”梁家的大老爷看时机差不多了,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梁氿点了头,敷衍地说了一句,“是,父亲。”
转过头把精卫找回来的那一叠的银票放在了桌上,声音愈发清冷了,“老祖宗,您名下的财产可不多,您的那个儿子又是个废物,这个孙子又没有强到哪里去。若不是族里养着,你现在还能在世么?老祖宗,这孩子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趴在地上的人,其他的话没听明白,单单就这话听明白了。
身体不停地蠕动着,脸色渐渐发白,忍不住地求饶。
老祖宗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想着往日的事情,心底的那股不安愈来愈严重。
梁王氏对老祖宗如何,那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梁氿刚刚放在桌上的银子,看到那银票的时候,梁王氏的眼睛都比刚才亮了。
“小氿儿,把你手里的银票都给我!”
梁王氏都等不及了。有了这些银票,她儿子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她也不用拿银子出来了。一举两得,多好!
梁氿像是没有听到梁王氏的话一样,慢吞吞地收起来那一堆的银票,刚打算交给了站在她身后的人,梁王氏就直接扑了过来,从梁氿的手中抢过了几张银票,跑的老远。一遍查着手里的银票,还一边用眼睛瞄着梁氿。
梁氿本打算要回来的。
可瞧着她娘眼底的欢愉,梁氿想了想,就没再说话。
反倒是老祖宗,心中十分的不甘心。
“梁氿,你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不再供养宗亲了?还是说,梁家的祠堂你的父母不想进了?你祖母的牌位还在那里摆着呢,”老祖宗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的一脸的嘚瑟。
老祖宗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