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魏承东一大早就在自家客厅接待了不请自来的席暮寒。
席暮寒一看到他就开始揶揄:“老魏,体力不错啊,老当益壮得很。”
昨晚温檀那副样子,席暮寒一看就知道被下了药,魏承东将人带回家之后能发生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
魏承东裹着浴袍,刚刚洗过澡的他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凌晨才睡下的疲倦。
昨晚温檀体内有药性,他体内有火气,在被褥深处将人翻来覆去欺负到凌晨才放过。
温檀解了药,他也解了渴,消了火。
懒得理会席暮寒的揶揄,他瞥了一眼席暮寒带来的两样东西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席暮寒笑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这是昨晚我在那个包厢里找到的,据说楼上那位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才中了宋伟德夫妇的计的。”
魏承东走过来拿起了那罐千纸鹤,一看就是小女生稚嫩又青涩的拙劣作品,又看了旁边信封里李铭泽的肖像画,脸色沉了几分。
席暮寒“好心”给他介绍:“这罐千纸鹤据说是楼上那位送给李铭泽的生日礼物,这幅肖像画自然也是她给人家画的。”
席暮寒又评价着那副肖像画:“你别说,这个李铭泽长得还挺帅的,年轻英俊阳光明朗,怪不得能俘获小姑娘的芳心。”
“这么急着拿回这些东西来,难道是因为对那个李铭泽余情未了?”席暮寒这话可谓是挑拨意味十足。
他故意的,想探一探魏承东对温檀到底有几分情,顺便也报一报魏承东将他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的仇。
有女人了这种事都不跟他说,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然而,魏承东道行多深?
如果他不想让别人探到他的情绪,别人又岂会轻易探到?
所以他放下手中那罐子淡淡回了席暮寒一句:“你知道的还挺多。”
席暮寒将自己丢进魏承东那宽大舒适的沙发里,懒洋洋说道:“那当然,你昨晚不是让我处理后续的事情吗,于是我就详详细细地查了。”
“那宋伟德夫妇因为急需用钱而温檀又不肯帮他们,于是就生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将温檀卖给了昨晚那老男人。”
“因为知道温檀不会从,于是就让宋雅茹用这两样东西诱得温檀去了酒店,在玻璃罐和信封上都抹了药,用这样的方式让温檀屈服。”
席暮寒说到这里的时候跑了下题,很是关心地看着魏承东:“话说那药是黑市上买来的,药性极强,昨晚你没事吧?”
言外之意昨晚有没有被中了药的温檀给榨干。
魏承东给了席暮寒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席暮寒不解,魏承东又淡淡说道:“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体力很差?”
席暮寒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切”了一声,这人是在变相炫耀他体力好吧。
即便楼上那位中了药性那么强的药,他也能应付得来。
激战了一晚上,现在还能这样神清气爽。
啧啧,腰好肾也好。
席暮寒随后又问他:“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魏承东回得意兴阑珊:“没想好。”
席暮寒惊讶:“没想好?这事还用想吗?直接往死里整就行了。”
魏承东视线落在那罐千纸鹤上,吐出来的话幽幽凉凉:“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