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席暮寒是席家三公子,可却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原因是席暮寒的母亲是席父在外面的女人,见不得光。
所以席暮寒即便被席家认回,也不被席家正室夫人所接纳,所以是个被放逐且没有实权的三公子。
而萧蝉则是一个屡屡被传命不久矣的萧家大小姐,这样两个人被指婚到一起,他们背后的人……是有多么恨他们?
心思简单如温檀,也能想到这背后藏着的各种算计。
她一时间心寒不已,替萧蝉,也替席暮寒。
“想什么呢?”魏承东看着似是被惊到一直在发呆的温檀问了一句。
今晚穿了一身粉色礼服又画了精致妆容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粉嫩软绵。
刚刚他在应酬的时候,听到有好几个男人在暗搓搓地打听她,言语间有想染指她的意思。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她可真是能沾花惹草,可偏偏她还不自知。
温檀回神,喃喃回着魏承东:“我在想……命运怎么要这样捉弄人呢?”
魏承东淡淡说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有些人即便手里拿了一把烂牌,也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同样的道理,有些人拿了满手好牌,也能打得稀巴烂。
“你是在说席暮寒吗?”温檀现在特别希望席暮寒强势又有势力,能好好地护萧蝉安稳。
可温檀跟席暮寒只接触过几次,所以并不清楚席暮寒真正的势力。
她跟所有外面的人一样,对席暮寒的了解就是一个不受宠被放逐的世家公子而已。
从他们这些外人的角度来看,不管萧蝉在经历什么,指婚给了没有实权的席暮寒,她即便想翻身也再无可能了。
魏承东从容说道:“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我魏承东的朋友,又岂是池中之物?”
温檀听完他的话之后有些想笑,他这是在变相地夸他自己也非池中物吧?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让她放心了许多。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席暮寒非池中物了。
想想魏承东的势力,席暮寒的势力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魏承东已然率先迈步离开,温檀小跟班似得跟在他身边又继续问道:“那萧蝉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啊?”
魏承东瞥了她一眼:“用得着我的时候巴巴地跟着我,用不着我的时候我就是普通朋友,能把我推多远就把我推多远。”
温檀:“……”
他到底有完没完?
普通朋友这个梗他就过不去了是吗?
她不说他们之间是普通朋友,还能说是什么?
男女朋友?
可这跟事实不符啊,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应该也不会是。
之前那段日子,充其量只能说是情人而已。
魏承东见她被噎住了,心里那口气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