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老族长的小儿子柳勉庆,在潞集县城开着绸缎庄,原主的爹娘生病时,哥哥还曾拜托他寻访县城的名医,此人像老族长的性子一样,为人很是宽厚热心。
柳勉庆呵呵笑着,“云丫头,真的是你啊,长大了,更漂亮了,差一点不敢认。”
柳潇云笑着说,“勉庆大伯,新年好,给您拜年。”
“新年好,云丫头,你怎么到这里了,你哥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听老爷子说,咱们村的人跟着里正逃荒去了南方,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吧?”柳勉庆问道。
“嗯嗯!村民们都挺好的。”柳潇云说道,又急问,“老族长爷爷还好吧,听说有流民进柳家村抢粮不成,烧毁了柳氏祠堂。”
那天,听小河村的里正说,村民们开始逃荒不久,有大量流民闯进柳家村抢粮,柳氏祠堂被流民烧毁,老族长与那几位老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爷子的身体还好。”柳勉庆说道,“你们一走,家里的仆人立即带着老爷子赶马车回了县城,唉,只是可怜了那几位鳏寡老人……不提了,提起来心里不好受,对了,你们怎么样了?”
提起柳氏祠堂被烧毁,两人都有些伤感,柳潇云说道,“村民们跟着里正大伯逃荒到临安府,如今在湖县的新柳村安家落户。”
“哦,那挺好的。”柳勉庆点了点头,“江南一带是著名的鱼米之乡,生活比较富庶,那里雨水充沛,少有旱灾,在江南落户比在柳家村强多了,我铺子里的绫罗绸缎一般也是从江南进货。”
柳潇云又问,“您的铺子搬到徽宁府了吗?”
柳勉庆苦笑,“唉!大批流民抢了潞集县的县衙,县城纷乱不堪,做不成生意,我们只好举家搬到徽宁府。”
柳勉庆的大哥,柳勉堂,本来在潞集县城开着酒楼,也搬到了徽宁府,继续开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