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姗姗本来还想给二哥求情,瞧着祖父和爹爹的脸色都不好看,也就不再吭声,继续坐在旁边观棋。
心想,二哥做错了事本来就该挨板子。
老大棋风还算是比较沉稳,但也不是章若瑾的对手。
对弈了一会儿,老大心中很是诧异,章若瑾是太医院的副院使,一介大夫,棋艺怎么会如此的高超。
不多时,老大自知棋艺不如章若瑾,拱手自认输棋,“技不如人,认输。”
章若瑾不惊不喜,整理棋盘的同时,只是淡然说了一句,“承让。”
老侯爷看的兴起,原来这小子的棋风如此凌厉威猛,步步紧逼,甚至有些刁钻,很快逼的大孙子无路可走,再无翻身的机会。
老侯爷心里纳闷,这小子每日里到府上给老夫人施针之后陪他下棋,棋风一直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般,总是输给一个子而收尾,不似今天这般有着狠厉的攻势,怪不得四个孙子都输给了这个小子。
章若瑾的棋艺由药王谷的师父启蒙,闲暇时跟着师父学下棋,他天资聪颖,医术学的快,棋艺也学的快,师父总夸他的棋艺超过众师兄师弟一大截。
平日里在药王谷闲来无事,他与师兄师弟之间切磋切磋棋艺,从未输过,有“常胜将军”的称号。
后来,他离开药王谷四处游历,遍访各地名医的时候,曾有幸遇一下棋高人,两人曾蒙眼对弈几局,他是受益非浅,自此,再与人对弈时,他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棋。
经此高人指点,他学会自己与自己下棋,左手与右手互相搏弈,也渐渐形成多种棋风,左手大刀阔斧,狠辣凌厉,右手温和沉稳,虚实相掩。
数年的游历,他时常一个人宿在客栈、破庙、农家、荒野,他随心而走,随遇而安,有时漫漫长夜,或是大雨滂沱,或是大雪封路,或是内心孤寂时,他就会自己与自己下棋,用以打发这些时光,身心会处于一个忘我的境界。
苏垣沉了眉眼在章若瑾对面落座,不动声色的执起了白子,两人开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