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卑微到了尘土里，可是他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因为我只喜欢王妃。”齐王瞥了她一眼，“本王对王妃的喜欢，无关种族，甚至无关男女。”

更有甚者，无关物种。

只要是她。

齐王在周燕回最深的绝望中，想的却是，唐星雅好像到底也没告诉他，她是什么来路！

这条狡猾的小人鱼！

想回家，想她了。

周燕回看着齐王嘴角泛起的笑意和眼神里忽然闪过的柔软，心碎一地。

她在哭，他在笑，他在想着别的女人而笑。

这就是她的爱情。

“还有，”齐王冷冷地对周燕回道，“你硬要感动自己，说喜欢本王，那随便你。”

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柔和的光芒，却没有让他冷硬的眉眼舒展分毫。

他说：“……但是不要打着喜欢本王的旗号，去做任何伤害或者恶心王妃的事情。”

周燕回原本已经觉得自己心如死灰，但是听齐王如此不留颜面的话，还是低头泪如雨下。

齐王憎恶她的眼泪，原本她以为，那只是因为自己呈现出来的性别使然。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他的喜欢，无关性别。

同样，他的冷漠疏离，同样无关性别。

怜香惜玉这个词，根本不存在于齐王的概念之中。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他。

她仅有的欢喜，系于他身上。

齐王所做的一切事情，所说的每句话，哪怕是射向她的箭，她都觉得，他是那般伟岸男人。

“周燕回。”齐王连名带姓地喊她，目光终于落在她面上。

周燕回泪眼模糊地看向他，以为他终于心软，能给自己一些温柔。

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