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笑道：“真是强词夺理，无可救药！裴度还不还带，那是他自己内心的选择，与天命何干？他若不还带，自然被砸死，但他还了，所以才得了善报！这是人心决定命相！”

“他在那时候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天定的。”

沉默了片刻，再这么说下去，根本辨别不出高低，是被动的，他是主动的，不如变客为主，于是道：“既然说什么都是天定的，那么想请问，天命是什么？”

“天命是主宰，天命是永恒，天命是一切！天命是所有人都看不见，所有人都摸不着，所有人都嗅不到，但是所有人都必须也必定会臣服于其下，无条件地接受他的掌控！问什么是天命，这就是天命！”

笑道：“如此说来，天命只有一个？”

他道：“宏观的天命只有一个，但又具体而微，到每一个人身上，又各自不同。”

道：“天命不会因不同而不同？”

“说了，天命只有一个，具体而微，怎么会因为不同而不同？”

“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认为的天命跟认为的天命不一样？”道：“认为的天命可以因为运势的改变而有影响，就好比人如火车，天命如轨道，运势如石头，轨道不会变化，火车只能在轨道上行走，石头放在了轨道上，火车会翻；石头撤离了轨道，火车便不会翻。”

“那是的认为错了。”

“那的是对的？”

“当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错？谁告诉的？谁做的判定？”

“……”

他不吭声了，他沉默了。

“是做的判定！”冷笑道：“把自己当成了天，可惜不是天！说是错的，还说是错的！谁能来判定？”

还是沉默。

“所谓的天命是臆想出来的，所以说，的天命就是的心！如果不信有天命，那么天命就不存在，如果信有天命，那么天命就存在！”道：“但是，又说天命是永恒，是一切，不会因为不同而不同，这就是矛盾，也是一个悖论！如果是对的，为什么和想的天命会不同？只有一个解释，是错的！”

他笑了。

看着笑了。

“笑什么？”

“笑，是错的，因为是的心，所说的，都是所想的。”

也笑了：“那是以前，现在看清了。”

“真的看清了？”

“看清了。”

“恭喜。”他的影子在慢慢变淡，笑容却越来越清晰：“开了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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