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今日这一趟查无所获,佛门重地,也不便多留。
而且司徒兰缺还派人如鬼影那般盯着自己,他只好暂且回衙门,再做打算。
……
另一边,候大石按照林末的吩咐,带着赵景亦和几个精兵暗中监视着金吾卫衙门。
他们乔装打扮隐在人群里,装成寻常百姓的样子坐在金吾卫衙门外的面摊上吃面,但视线却时刻盯着金吾卫衙门,不敢松懈。
侯大石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面,他已经连续吃了三碗还不果腹,吃相粗鲁,动作粗劣,根本不顾身边赵景亦那道嫌弃怨恨的眼神。和他相比,赵景亦穿着打满补丁的便服,脏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浓重的汗臭味,一阵一阵的扑鼻而来,简直快要把他恶心死了。想他堂堂嫡皇孙,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可恨。
可侯大石的脾气秉性他是见识过的,心里生怯,不敢在他面前撒野,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可眼神却没闲着,一直瞪着吃面吃得倍香的侯大石。
侯大石吃着面,嘴里随意的撂出一句狠话:“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赵景亦实在忍不了了,他捏着拳头闷声往桌上一捶,道:“凭什么你穿好衣服,就给我穿这种衣服?臭死了,多少没洗了?”
候大石连瞥都懒得瞥他一眼,说:“一直都没洗过。”
“……恶心!”要不是林末让他跟着候大石出来盯着金吾卫衙门的动向,再加上他多少又有些怯怕候大石,否则这身衣服他是打死都不会穿。
“就只有这一件,你要是不穿,就给我光着。”
“你……”
“你什么你!别废话!给我老老实实的盯着那边。”
赵景亦噎声,脸色蜡黄。
这种人,也只有侯大石才治得了,因为他绝对不会惯着,可见林末让侯大石带着赵景亦这一招,还挺好的。
这时,一辆马车从长街上过来,直奔金吾卫衙门。
精兵裴元与侯大石道:“是齐王的马车。”
候大石放下面碗,目光严峻的盯着那辆已经进去的马车,说:“司徒兰缺故意很快会到。”
果不其然,司徒兰缺后脚就骑马从蝉鸣寺回来了。
候大石见状,拿出十几文面钱搁在桌上,与裴元说:“你们先回大理寺。”
“是!”
候大石又扭头命令赵景亦:“你,跟我来!”
然后大步离开了面摊。
赵景亦不知所以,只能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