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四十五分，靠在沙发上已经拒绝了N个男人搭讪的魏长缨此时有些犯困，她心想，下次不管桓言说什么，都要死皮赖脸跟上去……

终于，那扇门又被打开了，魏长缨的脑袋瞬间清醒，看到华宁揽着一个女人的肩膀出来，那女人着紧身黑色连衣裙和恨天高高跟鞋，此时正跟鹌鹑一样缩在华宁的怀里，眼神不安地四处张望。

华宁在人海中找到魏长缨，两人对了个眼神，她便揽着人往酒吧的出口走。

至于其他几个人在哪里魏长缨真的不想管了，她只想离开这个又臭又冷，还吵得要死的地方，华宁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了酒吧。

华宁在电梯那边等她，魏长缨走过问：“桓队他们呢？”

华宁说：“走后门那边出去了。”

“找到人了？”魏长缨的眼神落在了旁边垂着脑袋的女人身上。

华宁嘿嘿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那袁哥挺有眼力见的，我们一亮身份就点头哈腰地把那天晚上来这上班的女人都叫过来了，就是这位程小姐今晚轮休，等了她过来等了好一会，浪费了点时间。”

这时候，电梯到了，几人便先回房间。

三人到的时候，桓言他们已经在了，小小的二人间里挤了八个人，顿时有些逼仄，程小姐更是觉得压迫感十足，脑袋都要垂到锁骨了。

郑向明准备好录像和录音，审讯便开始了。

“姓名？”

“程忧。”

“年龄？”

“二十、二十五。”

“8号晚上，你在上班的时候见过照片中这个男人吗。”魏长缨在手机上调出张斌的照片。

程忧其实刚刚在酒吧已经辨认过了，此时只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记得。那天晚上我八点半就来上班了，然后在酒吧里碰见这个男人，我就去搭讪他。有意无意地透露我是……额，做这个行业的……”

“他当时反应怎么样？”

“他……听我这么说后，他更热情了，动不动就上来摸摸我的手，看我的眼神也是色眯眯的……我就想，今晚上的单肯定成了，谁知道后来他突然说要去上厕所，去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就在我想找下个目标的时候，他回来了。”

魏长缨追问道：“上厕所？上厕所之前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比如接到电话或收到短信？”

程忧咬了咬手指头，这是她努力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良久后，她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像有……当时我手靠在桌子上，好像有什么震动了一下，应该是他的手机，接着他就拿起来看了眼信息，马上就说要去上厕所了。”

“去了多久？”

“额……十几分钟？虽然有点久，不过我想到如果他……嗯……肠胃有问题的话，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到这，程忧的脸色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