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葵以为余仲夜下次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毕竟他欲望不强烈。
却没想到在费计科搬出去的傍晚就来了。
像是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看费计科的行李从次卧滚蛋了,皱着的眉头舒展了。
大摇大摆的坐沙发上嫌弃。
说沙发难看。
床破。家具廉价,装修低级。
等等等,叽里呱啦的很聒噪。
许葵抿唇:“我没钱。”
余仲夜昨晚细细的摸了她的手臂,这会颦眉招手让她过来,将高领毛衣往上捋,漏出两条细白的手臂,皱眉一寸寸的看。
许葵:“你看什么啊。”
余仲夜的手很烫,许葵的皮肤很凉,交叠在一起奇奇怪怪的。
许葵有点不舒服,想把手臂抽回来。
余仲夜啧了一声,抓着不放,随后扯下了许葵的毛衣领子。
入目的是斑驳的青紫痕迹。
往下还是白,没有针孔的痕迹。
余仲夜抬头看她,冷冰冰的:“在外面沾毒了?”许葵愣了下,有些茫然:“什么啊。”
“毒。”
许葵慢半拍的明白了,唰的下把手强硬的抽回来,气的脸通红:“你有病吧。”
许葵比从前凶了很多,却不招人讨厌。
因为有点娇憨,看着凶巴巴的,其实一戳像是个纸老虎,和从前不一样的可爱。
余仲夜手搓了搓,戳她的脸。
戳了一下,许葵瞪他一眼。
烦遭遭的。
余仲夜不戳了:“赌了吗?”
刚才的表情已经证明没沾毒了,身上从昨晚到现在,余仲夜也的确没看见什么针孔。
许葵:“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你钱呢?”据调查,许葵参加工作两年了。
一入问天是首席。
接手了两个短期的项目。
这些年接手的问天以外的项目,到手的佣金不低于千万,加上前段时间和葛悠然签的两百万和解金。
钱呢?
租了这么个破房子,房租还只付了三个月。
没见有什么名牌包,也没什么值钱的衣服,钱都哪去了?
许葵听他问完就知道他怀疑了。
抿唇片刻:“恩,赌了。”
软绵绵的,带了点心虚。
余仲夜眉头紧缩:“在哪赌的?”
在哪?在哪?
“地下的那种。”
余仲夜气笑了,骂了句脏话。
地下不比地上和商务会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而且大多是男人。
余仲夜只是想着就恼的浑身火烧火燎的。
看许葵还在旁边站着,无辜的不得了,彻底恼了:“滚远点!”
许葵愣了下,起身左右转了一圈,穿上外套要出去。
“你去哪?”
许葵想了想:“滚远点。”
一本正经的火上加油。
余仲夜拎起纸巾盒,顿了顿,把里面的纸巾抽出来朝许葵砸:“滚!”砸的是许葵,却歪了十万八千里,砸在了许葵旁边很远的餐桌那。
许葵开门就走。
感觉余仲夜现在的脾气可真是难伺候。
比起从前,还要难伺候。
如果不因为是男人,许葵都要怀疑他更年期了。
许葵在外面晃了一圈,不自觉的转去了商场。
买了一双男士拖鞋,和自己的款不一样,是很丑的那种。
买了牙刷牙杯和喝水的杯子,又买了一个黑漆漆的毛巾。
耐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