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趴在购物袋旁安安静静地吐着舌头，钟长予顺势把一旁的球踢给它，“我有很多衣服，不需要买。”“这是我第一次给年轻男人买衣服，你要是不喜欢，有什么意见可以提。”虽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年轻男人？”陆季庭低头看着她，“你以前没给人买过衣服？”

钟长予很无语，“你希望我的答案是还是不是？”

陆季庭拉紧抽绳，“当然不是。”

剩下的是一样的码数，钟长予打算让他自己试，“我以前只给我爸买过衣服，你就是想说是我也没办法。”

直到陆季庭在厨房里洗碗钟长予才意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些小家伙晚上要怎么睡。未来只有一个窝，虽说在她这猫狗不分家，但黑糖一个八十多斤的大家伙，往那一躺，未来的窝就是废墟。

“陆总，它们的睡觉问题怎么解决？”“它们晚上不在这。”陆季庭拿起腕表，而且他也没打算真让它们留下，“去换衣服，我们去遛狗。”

“！”钟长予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遛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凌晨两点！鸡都睡了，结果他们要去遛狗？

陆季庭：“我睡不着。”

于是凌晨两点半，两个人一人牵着一只小家伙走在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钟长予对夜晚不陌生，也曾一个人面对无数个漆黑的深夜，如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走到十字路口，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就着旁边的石墩子毫无形象的就坐了下去，“我们休息会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从昨天到现在，她这行走的步数赤裸裸的勇挣第一。

路上没什么人，他们站的位置离酒店不远，附近停了几辆招揽生意的出租车。转过身看到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她悄悄往外挪，趁陆季庭不注意，手机多了一张关于与他的合照。

“陆季庭，”钟长予仰起头，路灯模糊了她的视线，“你背我吧。”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今天突然有了个合适的借口。

凌晨四点，陆季庭背着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她打开了公寓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