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终于下车。
他缓缓朝我走来时，那一刻格外漫长。
“有事？”
男人惜字如金，笔直阔挺的西装把他衬的更有男人味。
我盯着他的眼睛。
眼睛是黑色的，讳莫如深的黑。
他觉察到我想干什么，冷冷轻嗤。“现在已经不是蓝色的了，现在面对你，我没有什么情绪，不会激动。”
“罗湛，”许久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早就跟我在一起过？”
他猛然抬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我嗓子像被什么堵住，再也没法往下说。
罗湛的脸色阴郁深沉，然而在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细微的波澜。
就像一直精心维系的谎言被人戳破时，那种气急败坏。
我向前一步，有种想哭的感觉。
“罗湛，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他避开我的目光。
“不要走！”我拉住他，“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你跟我来，跟我去见一个人！”
“你不要再闹了，林无忧！”
“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无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浑身发抖，“六年前那个晚上，我喝醉了，进我房间的是你……是你！”
“够了！”
罗湛低吼一声，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我哽咽着，“见了她你不会后悔的，你会明白一切，你的眼睛，跟她……”
“我说了，我还有工作！”
“罗湛！”
我站在他身后大喊，“你说过，你会带我回家！是不是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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